“行。”他转绕到了火盆边，伸手了手。可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楚玄墨把火盆拿来的吧，也算贴心。

“这……”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为什么不把发束起来？着你以前的模样，我绝对不会把你认成姑娘。”

看楚玄墨这幅惨样还不忘给他歉，他受若惊：“我不在意。你快把衣服脱了，到被窝里，可别着凉了。”顾绝朝他招手，还特意往里挤了挤，多留半张床的空间，让楚玄墨上来。

遍？”

他用脚挑了被褥上来，先闻了闻，再盖在了上。

顾绝摸了摸脖上的铁圈。这分得倒是巧的，细细小小的，看起来好像用力一拉就能扯掉，实际就算拿剑来砍，他的脖断了这铁圈也不一定会断。

“怎么？顾公喜我这

这被也净，不像很久没住人的模样。洛琅有心了，他回灵溪岛之前还知帮他打扫房间。不过话又说回来，楚玄墨怎么知床在这儿？

楚玄墨抓着锁链一端消失在顾绝视野中，只是这锁链长的奇，顾绝能觉到即使楚玄墨已经走得离他很远了，而那锁链一端还是在他手上。

说着亲自上阵，帮着脱下繁琐的衣裳，脱到最后一件时，顾绝停手了，心里有别扭地摸了摸下。其实他以为在脱第一件的时候楚玄墨就会阻止他，没想到真会由着他脱。

楚玄墨虽是不太同意这行为，却也没有阻止。

楚玄墨注视着顾绝，躲过了顾绝伸过来想帮他发的那只手：“刚才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冷静。抱歉，我不该冲你发火。”

顾绝一把被楚玄墨扔到了床上。他在床上打了个几个，才将那捆住全的锁链通通甩掉。

“去了哪里把发也了？”顾绝随手拿了之前自己脱掉的外衣，帮着那一长发。

不过这还是让他松了气，脆就躺到了床上。

有钱人的生活方式，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顾绝看着却是皱了皱眉：“怎么扭扭的，光脱一件外衣跟没脱有区别吗？你不冷吗？”

顾绝坐在床上，与楚玄墨四目相对，两人僵持良久，却是楚玄墨先开了：“你在这等我。”

原本的火气就这么被楚玄墨的三言两语给冲散了。

然而这床铺实在太和，顾绝就眯着躺了会，竟然就睡着了。

楚玄墨犹豫着，把黏在上的外衣先脱了。

他碰到了楚玄墨的，楚玄墨全透，像刚在里游过一遭的样。这大冬天的，去哪了一回来？

全脱得净，楚玄墨躺到了被里，表面平静淡如，而那发红的双耳却是把他卖了。

这是辰月阁里唯一的一张床，也是他连续睡了三年的床。以为他离开了这么些年，再躺到这床上会沾染一手的尘埃。没想到还净的。

这下尴尬了。

“我自己来吧。”

醒来的时候床边还站了一人，顾绝爬了起来，想着可能是楚玄墨就没有多在意。

虽然是对楚玄墨心里有愧，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被当成狗对待了。一码归一码，他得好好跟楚玄墨说说。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顾绝上被冻得清醒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