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之人果然多险狡诈，又忘恩负义，这世上不止有一个洛渊。

顾绝成心想再逗逗他：“明天？那你没机会了，明天你师叔就要启程回朝华山了。”

楚玄墨一声“云清”唤回了他不少理智，他嘟囔了一句：“明天我一定能赢的。”就抢过顾绝杯中的，一饮而尽。

“听说是教。”

“顾绝！你什么意思？”他只敢冲着顾绝发脾气。

“哎哟，客官这是怎么了？”掌柜的过来给顾绝添茶，顺便问问顾绝查的怎么样了。可看到纪云清那狼狈的样，以为这几人在调查中受到了什么天大的阻碍。难真被杯中仙诅咒了？

顾绝笑了几声，看楚玄墨也是到有尴尬。

“掌柜的认识他？”

纪云清轻哼一声：“不用你多闲事。”

“师叔……”这声师叔拖了尾音，颇有撒的觉在里面。纪云清有委屈地看向楚玄墨，楚玄墨却撇开了视线。

“倒是不介意，不过……”

他是要留在这镇上等谢三郎回来的，为一个好人，说好了要帮忙就必定要帮到底。可他不知楚玄墨是怎样想的，或许明天，他真的就要回朝华山了吧。

“看见了。”

“认识。”掌柜的说着也坐了下来，替那三人一个个换新茶。纪云清对这八卦表现得最兴趣，帮着掌柜的一起倒茶，又促他赶说。

想到了昨晚的事，顾绝忍不住闭上了：“我可不敢再回那间房了。不过云清是普通人，看不见鬼魂，鬼也碰不到活人，他住那不会有事。你放心。”

“好可怜……”纪云清拖着腮帮，怔怔地听着。之前的火气已经消失无踪了。

“知是谁杀了剑疯一家吗？”顾绝问。

“没输！”纪云清大声说，好像用这样大的声音就能掩盖他输掉的事实似的，“是平局！没输！”

“嘿嘿，天机不可。”想到了什么，顾绝又说，“对了，楚兄，今晚让你师侄住我那间房吧，你和我挤挤，介意吗？”

“那剑疯以前不是疯，他啊，是清风派弟。有本事，学了一武艺回来。他媳妇就想让他去富贵人家寻个护卫什么的差事，赚的多又安全。可他啊，偏要学什么江湖侠客，行什么侠，仗什么义啊。那剑疯在外倒是了个风光的大侠，可他得罪的那些人把他全家老小十几人都杀了。剑疯是个穷侠客，没什么钱，连给他家人下葬的钱也没有。他向那些曾被他救过的人借钱，却没一人借他。剑疯一时想不开，就疯了。”

顾绝“嘿嘿”一笑：“要不要哥哥帮你去报仇？”

虽然那是事实，可纪云清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理他，跟乞丐打架输了。”

“怎么又是教？”他喃喃自语。他也说不清外界的人是简单还是复杂了。只要了坏事，统统都是教的，好事就都是正派的，这是一多么简单方便的思考方式。

我的是天下第一人

“乞丐？不会是那个剑疯吧？”

“你师侄输了。”顾绝悠悠地说。

说话间，话题中的主人公纪云清已经风驰电掣地回来了。他了一的汗，面显得有疲惫，外衣脏兮兮的，还破了好几个。现在的纪云清，看他外貌，是要怎么难看怎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