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完全陷下去了，后退无路，以后的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刑墨雷了个，说：“难为他了。”

“我知，去吧。”佟父叹气着挥手，看着他们下了楼梯，才关门回转来，把妻的双手包在手心里搓。

刑墨雷站起来抓他的手：“没事吧？”

“是。”

“你……”佟母哽咽，话断在嘴里。

佟西言垂着睑咬手指关节，还不确定，是不是不该来，在家陪陪老太太会更好。

刑墨雷正在柜台付钱，回看他：“你来什么？”

“……这辈都认真。”

“哎。”

佟西言从里面来，看看他们，对刑墨雷说：“妈让你去。”

佟西言还是有些担心母亲：“爸，妈她……”

“没事。”佟西言挣脱他的手，坐下来陪父亲看电视。

佟母说：“你跟我这儿说实话，你是认真对他吗？”

祖孙俩直愣愣看他，他低看自己的衣服，没错啊。看到佟早早指指自己的嘴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自己还叼着芹菜，连忙拿掉扔垃圾桶里。

刑墨雷定定看她，说：“墨雷，谢谢您的成全。”

“是。”

“好。”佟母的眶还着，却发狠说：“我跟他爸爸就依你们这一桩。可有一条你要记住了，以后你要是有一儿负了他，我就是躺下了，也会找你说个究竟的！”

“我有数，您放心吧。”

年，也许是二十年，这些你想过没有？”

没有答案。

两个人从佟家来时，佟母坐在客厅有些恍惚的看电视屏幕，并没有看他们一，佟父送到门，看着两个人并排站着，却又无话，只好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佟西言回神，想叫，来不及了，赶找了雨伞追去。

“好啦，别多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刑墨雷把袋递给他。佟西言打开来一看

佟西言怔忡，眉无意识的皱了起来，茫然看着白墙面，隔了一分多钟，才开说：“妈，不遇到什么事，我都相信他。我宁愿再有十年二十年。”

佟母抬起看他，说：“坐吧。”

“这辈都认真？”

刑墨雷笑了笑，对神怪异的收银小说了声谢谢，拎着塑胶袋的手接过伞，搂着人往雨里冲。

第57章

回到车上，佟西言问：“您买药？哪儿不舒服？”

刑墨雷独自洗了碗，不见佟西言来，便回客厅，陪着一老一小看中秋晚会。

刑墨雷门，转把门带好，冲佟母叫：“阿姨。”

佟西言又何尝不鼻酸，他问自己，你真的这么信任他？

雨还在下。

佟父叹气，说：“墨雷，我可就这一个孩。”

“一直认真？”

“雨大。伞。”

车里的两个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雨天路，视野也相对模糊，刑墨雷一烟完了，边开车，边注意街两边的商铺，在一家药店门停了车，伞也不打就跑了去。

佟父示意他过去坐，说：“西西在里屋跟他妈说话呢。”

佟母靠在老伴儿怀里呜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