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挂了电话，开灯坐起来，问：“急诊谁值班？”

刑墨雷笑了笑，拍拍内侧靠墙的空，声音磁哑：“你没听老人说，夫妻睡觉，不嫌床小。”

六半生钟自然醒，利索坐起来，刚要下床，被拉了回去压在某人下磨蹭，等反应过来那是某人晨状态的，佟西言自己都有些不能自制，却在有一步动作前被撒手丢开了。刑墨雷先一步下床，皱眉嘀咕：“要命！”直奔卫生间。

急诊科的吓一，听着声音不是佟西言好像是刑主任啊，连忙正：“刑主任，是车祸复合伤，腹穿有不凝血，在B超。大概一刻钟以后到病区来。”

刑墨雷想这是谁呢，开问：“什么病人？”

“你修回来，总该有些不一样，手术和治疗，应该有新的东西带来，周五是19床和21床的手术拟定方案讨论，这两个手术很关键。”

“……独自去梁宰平的办公室，记得跟我说。”

刑墨雷问：“你站着睡觉？”

“……谢纬。”

“什么？”

佟西言傻傻支起发了会儿呆，起床披了白大褂直接上办公室漱脸，看了几个重病号，又去看了丈人，再一次检查了今日手术的几个病人有无异常，术前准备是否妥当，手术签字是否有效。

接起电话就开玩笑：“翠儿，快起来接客！”

佟西言没什么表情，从床尾爬上去，靠墙躺下来，双手叠在肚上，闭上睛。

等手术完，已经是凌晨四了。不想吵醒刑墨雷，佟西言就在办公室趴着睡。一会儿小护士来叫，说主任打电话到找他呢，叫他去睡觉。

“床太小。”

佟西言迷迷糊糊，恍惚像回到从前，那时只要是手术时间一长，刑墨雷就会亲自来看情况。盯他盯得。

“有事？”

“穿上。”白大褂太透了！

第22章

电视被关掉了，房间里只剩咝咝空调运作的声音伴着窗外淅沥的雨声，房间里显得格外安静。

“梁悦的帐，他迟早要跟你算的。”

急诊外科值班的医生跟佟西言是同批来的，平时关系不错，知他今天晚上一样是夜班，有个复合伤收住院，要急诊手术，便打电话给他叫他起床。

佟西言没说话，想回手，反倒被拉了过去，整个上半固定在男人上。

好冷的笑话。

“别动，让我抱会儿……”糊睡。

实在是太累了，摇晃到凉的值班室，脱衣服上床，任由被搂在怀里，昏沉睡着了。

“嗯。”

佟西言怎么睡得着。听下的人沉稳的心，睁着睛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刚要伸手接，刑墨雷比他更快。佟西言一怔，原来他也一样没睡着。

佟西言无奈，只好穿得整整齐齐。

“关系不错？叫你翠。”

佟西言的手被拉了过去，手背到刑墨雷的嘴，很轻的一记亲吻，然后听到刑墨雷的叹息声，说：“周五下午去趟行政楼小会议室。”

“。”

“把T恤穿上。”

佟西言脸黑了黑，爬起来穿长，说：“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