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疼的呲牙："爷，这......"

小厮："爷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这个人现在可惨的。当时买他的时候我也在场，他看上去就呆呆的不甚灵气，又不会弹曲不会唱戏，倒像个大人家读书的少爷似的。本来这人是不该买来的，也许是陆老板看他长得太好，又便宜，就买了下来。......他既无所长，陆老板也不指望他清倌挣大钱了，直接就叫他接客算了。结果，果然是便宜无好货，可能他究竟年纪大了些，迫上了好几个人还是不死不活地抖成一团，除了呆呆滞滞就是哭哭啼啼，客人来找乐的，谁会喜这个？到最后陆老板也怒了，又欺负他举目无亲孤一条，就脆把他到后栏，有那些钱不多贪便宜的，还有只要找人不在乎别的的，或者那些有特别嗜好喜打人看别人挣扎的，喜划龙舟的（指群），都推到他上，多赚钱是真的......"

他话音未落，吉谦已经一脚踹开房门，冲了去。

他领着吉谦穿过二楼廊向走去，光线越来越暗，吉谦的脸也越来越黑，咬牙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厮边走边战兢兢回答："落到那些人手里还能有个好啊......爷听了可别着急，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他见吉谦没有再拿自己气的意思，方才继续说："爷要是想救他去，可别说我把您领过来的啊。......亏得爷来了，要不我看这人也持不了两天了，昨天我去看过他一，烧得火炭似的，我以为今天能放他一，结果早上一打听，拿凉泼了，绑上，外甥打灯笼，照旧。......对了，我是不是忘跟爷说了，他如今是疯了的。"

"......和我可没关啊。那一回晚上赶上生意好，一下上了十几个，听第二天去收拾的人说，床上褥都透了，屋里血了一地，也就是从那天起，人就彻底疯了，整天不清不楚的，接起客来更是又打又掐鬼哭狼嚎......到了，您听，今天这动静还小呢......"

吉谦掏一块分量不轻的银放在他手心："快说。"

小厮："一个多月前买的，应该是他吧。他倒是北方音，可看着没有二十岁那么大吧？面相的。......不知是不是爷要找的？"

屋里很昏暗，床上，吴坤被赤地绑着，嘴似乎被住了，发呜呜的声音，兀自在努力地挣扎。他的前全是血痕，额，嘴角也有新鲜的血淌下来，

小厮答应着带吉谦上去，一上楼，吉谦就抓住小厮扯到角落里："快跟我说，那个人有没有？"

"什么？"吉谦怒喝一声，吓得小厮一哆嗦。

吉谦："少罗嗦，说吧。"

小厮收了银，寻思了片刻："这个人还真有，陆老板不叫说，爷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吉谦急："他在哪儿？"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吉谦的脸早已变得难看到极致，此刻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小厮："他现在哪里？"

知是个舍得钱的。"他吩咐那小厮："快把爷带到二楼去，好好招待。"

小厮挣扎着双脚落地："哎爷别拿我气啊，我也看不惯陆老板这样，我们这里又不是那下三滥的窑，怎么能把人成这样呢！也太没王法了，我还可怜他给他买过药呢，哎，爷放手，我这就带爷过去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