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一壶酒没人陪好像有孤单吧。”大汉一坐在凳上，声气地说。

…………有完没完！

小二问：“您是要女儿红还是竹叶青还是桂酿还是桃酒？”

不活了才好，少了一个祸害，肖敬默默想，但还是叫了一壶酒。

，有什么区别吗！

小二问：“您是要三年猪的肘还是五年猪的肘？要公猪还是母猪？酱是要咸一还是甜一？放香菜还是放葱还是放芹菜还是放蒜蓉还是什么都不放？”

肖敬：“……天。”

他说：“随便来个吧，现在有什么菜吃？”

小二问：“您是要天酿的还是夏天酿的还是秋天酿的还是冬天酿的？”

大汉把酒坛重重地掼在了桌上，吵闹的酒肆一时间安静了不少，许多人都在往这里看。

肖敬觉得喝酒不好，长荽就开始闹：“我自从跟了你后，吃不饱穿不，人也没杀几个，封龙琥珀也没拿到，你连酒都不给我喝。你说我过的是什么苦日啊？这是人过的日吗？我不活了呀不活了。”

人不但而且还有钱……

肖敬摸从迟暮的宝库里顺来的金叶放在了小二的手心里。

好不容易完菜，小二先上了一壶十五年的谷雨前酿的女儿红，然后就去忙别的了。肖敬刚给杯倒了一杯酒，就有个型彪悍的男人大步星地走到了他面前。

只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在，听的肖敬的脸都红了。

英雄也难过人关，当英雄是人的时候，就是难过杯中这一关了。

“人，你知这寒初城里有黑鸦的人吗？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被黑鸦的人劫财劫？”最后一句话里气的，大汉甚至

，三生有幸见到这摄人心魄的人，三生有幸能够伺候他，三生有幸能被他问问题！于是小二的骨都快酥了，双甚至抖了起来：“那，那您请这边坐……”

肖敬说：“来个酱肘吧。”

小二问：“您是要十五年的女儿红还是十八年的还是二十年的还是三十年的？”

一说到“酒”字时，所有客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这里吃饭的人无不是酒中豪杰，几坛酒都不在话下，虽然人看起来弱柳扶风滴滴的，可是个男人，在酒上总有话题。

说这台词的都是炮灰，不是被自己炮灰掉，就是被路见不平吊……不，刀相助的正直大侠炮灰掉，然后就可以领份便当了。所以肖敬没有开没有说话，冷冷淡淡的样更是让大汉兴趣盎然。

小二上给他沏茶：“客官您是喝普洱呢还是乌龙，还是说……酒？”

又是来找事儿的吗？肖敬装作不知，抿了一酒，那酒在中柔缠绵，辛辣却不会太刺激，非常适。长荽在：“啊，酒！酒！”

小二问：“那您是要谷雨前还是谷雨后酿的？”

肖敬：“……女儿红吧。”

小二说：“有酱肘白切卤盐鸭清蒸鱼……”

肖敬：“……十五年吧。”

雨惊清谷天，肖敬在内心把二十四节气的分背了一遍，并且觉得再跟小二闹下去只怕店都要打烊了。

肖敬还想借说自己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长荽却想喝：“我真的是好久没喝了，我快要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