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鹤骨笛敲打人的脑袋，可以发“叩叩”的空灵又清脆的声音，所以比起笛的声音，吴消寞更喜笛敲的声音，这个乐趣并不是他第一个发现的，而是他之前的师父——太虚发现的。因为只要吴消寞一犯错，或者一懈怠，他就喜用骨笛敲敲吴消寞的脑袋，就像现在这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陋习，十来年过去了都改不了。

“噢!”脑袋开的觉可不好受，吴消寞恼怒地睁开，看见地上一双藏青履，这是谁的鞋？吴消寞迷迷糊糊的。

太虚抚了抚自己的长须，眯:“我昨晚让你今天去把那些树捡回来柴烧火，你忘了？”每次太虚一眯，吴消寞总能看到他里闪过的光。

“放手!”吴消寞从褥里手，捂着耳朵，龇牙咧嘴，“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哪有前辈欺负晚辈的，你也不怕传去让江湖上的人笑话？”

呼大睡。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吴消寞就更火大，指着太虚:“还不是因为你!”

“你忘了你用睡懒觉的理由诓我下山的吗？”吴消寞咬牙切齿，“还说什么‘事有机缘巧合’，总有一天我会顿悟，我当初真是信了你的鬼话!”说完也不回地拿起外就走门去。

吴消寞站在院里，已经穿好了衣服，赌气:“我去林里挑柴!”理好衣服便要走。

上又挨一击，这回是彻底清醒了，吴消寞从地上坐起，上还裹着褥，瞪着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的太虚，破:“老，大早上的你作甚呢？”

吴消寞回，冷冰冰地望着他，心想，莫非这老狐狸良心发现，不该这么对待他从前的徒儿？

没过多久，上就被狠狠敲了一击。

太虚当初为了诓他下山，不过随便扯了个谎，现在哪还记得当初说了什么不对嘴的话，只是一雾，见吴消寞衣服也没穿好就门去，急忙喊:“你上哪儿去？”

吴消寞离开九重山后，偶尔颜玦犯了错，太虚也想用弦鹤骨笛敲敲她的脑袋，醒她，然而手上却空无一，因为随携带的弦鹤骨笛已经送给了下了山的吴消寞，只好作罢。

太虚用骨笛拍了两下手心，皱眉:“不过十来年的光，你怎么就变得喜睡懒觉了？”

“因为我？”

太虚又拿弦鹤骨笛敲了吴消寞脑门一下，恨铁不成钢:“蠢材，等太升到了，不把你!”

吴消寞从“蚕蛹”里来，和太虚面对面，皱眉:“你到底要怎样？”

太虚一听这气，立胡瞪起来，揪着吴消寞的耳朵往上提:“好你个小兔崽，离了九重山后翅膀了是吧？”

用骨笛敲脑门的手，还是一如当初——十分顺手。

太虚冷哼一声，松开了吴消寞的耳朵，理了理袍:“江湖上知我的人能有几个？倒是你吴消寞，若是让人知你被揪着耳朵有多狼狈……”

“等等!”太虚站在门内叫住他。

吴消寞挠挠，看了外，:“太还没升上来呢，吃完早饭再去不迟。”

现在吴消寞回来了，这骨笛也跟着回来了。

风拂过常青树，太了几缕光辉，照在太虚的脸上，显得他的面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