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肃被害的第二天来过。”乌木长抚了抚被风
起的青发,似在回忆,“大约也是在这个时辰。”
“他受了伤。”
“他来紫云观什么?”
“不错,很重的伤。”
吴消寞笑而不语。
棋盘旁边的小几上正煮着香茗,茶壶发“噗噗”的动静。
他是乌木长唯一的挚友——寂非大师。
天已晚,下山已迟。吴消寞他们今夜只好也宿在紫云观里。
如果一个杀手决意让别人找不到自己,有时候连罗门也难查他的行踪。——杀手必须知
怎样保护好自己。
“阿弥陀佛!梵音只有有缘人才能领悟,不然也只是和尚念经罢了。”
“原来是洵灵颜家的九公。”乌木
长
,问
,“不知二位来我紫云观有何贵
?”
吴消寞和颜玖的内心有无力的绝望。
吃过素斋后,蜡烛早早地灭了。吴消寞和衣躺在床上,在半空中无聊地旋转着骨笛。虽然这里没有也没有酒,但他的肚
里此时却饱饱的,——因为里面装满了想不通的疑惑。
“来过。”乌木长
。
乌木长又朗声问:“是何人在
笛?”
颜玖问:“敢问前辈,秋南涧现可住在观中?”
乌木长冷冷
:“你问的是杀了时肃的那个秋南涧?”
为什么两天前柳
的淄布化缘袋,化缘袋瘪瘪的,里面当然也是空落落的。
这笛声清越,直青云,绵延回响,散尽寒梅,又带着梅
的香寒,乘风而来。
那么线索又断了。本以为会找到秋南涧的紫云观里却没有秋南涧,只有一个士,和一个和尚。
“这我也不知。”
吴消寞和颜玖的睛里
光彩,连夜赶路的倦态也顷刻褪去了。
乌木长问:“何
来的笛声?”
吴消寞和颜玖面面相觑。
“那他去了哪里?”
——正是吴消寞和颜玖二人。
“是什么时候来的?”
乌木长微微摇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秋南涧,更没有带着
龙剑的秋南涧。”
2.
乌木长看着颜玖好奇
:“这位是?”
何况秋南涧还是一位孤傲的剑客,只有能找到他的人,才有资格请他去杀人。
吴消寞说:“是带着龙剑的秋南涧。”
他并不是一个只会为了钱而动手的人。
寂非大师也放下手中的黑,微微昂
,仔细地聆听起来。
乌木长
,继续说
:“我紫云观是清净之地,本不愿他这
满
戾气的冷血剑客来此,况且我向来不喜
江湖上的生客打扰。不过那日我看他伤势颇重,便答应留他住一晚,第二天他果然早早离开了。”
颜玖赶行了礼,
:“在下洵灵山庄颜玖。”
“他说只是借一晚落脚之地疗伤。”
话音刚落,已有两个衣袂翻飞的影落在面前。
吴消寞也抱拳笑了笑,:“我的笛音不过是凡界的俗音,真正称得上天外之音的应该是寂非大师的普渡梵音吧!”
“我是谁能
如此清灵悠远的天外之音,原来是号称‘绝世妙笛’的吴消寞!”寂非大师温文尔雅地行了个礼,赞叹
。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那他可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