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林衔走到姜峦旁边，敲敲她的桌，“哎，我可是听楼下的江老师说，人家满分都抬从到尾听完的。”

林衔走姜峦的草稿纸，“最后一填空要分类讨论，考虑到特殊情况了吗？”

一分不扣。

推开门的刹那，林衔正对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卷满面愁容。

没人回话，林衔抬起，就是姜峦一脸苦闷的表情。

说着径直去看下面的大题，姜峦却还陷在里没回过神，低琢磨起林衔的步骤来。

“林老师。”

“应该140左右吧。”

林衔连椅都懒得转，坐着仰看她，“又来给我增加工作量啊，量一下你男朋友行不行？”

“嘛。”

“输了还不能让人难过一会啊？”

林衔哎了一声，“刚刚说好的啊，我答应给你对答案，你也要遵守规定，不许愁眉苦脸。”

“哦。”

姜峦还没来得及去看，就有人抢着告诉她她考了最分——143。

林衔还调侃，自己终于像有课代表的人了。

一中的批卷速度总令人叹为观止，中午的时候数学成绩单就已经贴到教室后了。

“不要，我要吃你的。”

“嗯，你写了几个答案？”

“怎么，不服气？”

姜峦哼了声，不理他，自己去办公桌上找卷。一中月考随便，但考试过程要和考一致，也算脱治疗，这也导致林衔监考的时候着实无聊，数学卷写完还看起了昨天的语文。

“……是两个。”

他的卷上从到尾密密麻麻，连草稿都打在了上面，字迹工整又潦草，属于是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姜峦笑了，用草稿纸拍了下他的胳膊，“那你把试卷答案给我，我自己对。”

放弃了一门的时间就拿来补另一门，她把大分时间都在了数学上，林衔办公室也比平常勤快。

“可只有这次拿第一才能去桐城啊。”

然而，下午评讲试卷的时候，林衔在讲之前简单说了下这次考试的情况，全班第一确实是姜峦，但年级第一不是。

时间。

终于可以去桐城了啊。

姜峦闻言抬起，林衔见她一副错愕的模样，笑：“我又没说让你考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

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在理科实验班数学能考第一，基本也是年级第一了。

“三个啊。”

姜峦偏过脸，还是一副兴不起来的样。

估计就是那填空和步骤分。

“我走在路上的时候听到有个人说填空最后一题是两个答案，我错了别人能来的题目，能拿到第一就奇怪了。”

“考虑了啊，一共三是吧？”

林衔无奈地把姜峦脑袋挪开，指了指旁边的草稿，“可是3不符合题意啊，你算久了忘记题目要求了吧。”

在同学接耳的议论声中，姜峦撑着脑袋垂丧气，一节课可以说什么也没听。

大题的答案都是对的，只是以姜峦心的病，不确定会不会扣步骤分。

林衔坐起来，了把她的脸，“以防万一。”

“谁说你输了？”

监考的时候没事，批卷的时候没空歇。

他拿起姜峦的答题卷，刷刷写下几行字，放到姜峦面前，“过程比结果重要。”

他环上姜峦的腰，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行啦，难得周四还没作业，带你去吃好吃的，嗯？”

“真要现在对？万一成绩不好可别冲我不兴。”

“拿来吧。”

她各科都比较平均，唯有语文差一些，从前复习时间都会多分给语文一，但次次都收效甚微，久而久之也听天由命了。

他补全了姜峦少写的步骤，并在试卷右下角留下三个字——去桐城。

这次年级第一是楼下普通班的学生，从前从未听说过，这次半路杀来，数学直接考了满分。

“这有什么，能拿第一的机会多了去了。”

“很了，这都不兴？”

林衔愣了愣，转而牵过她的手，“这不是最终结果还没下来吗？”

一颗脑袋瞬间凑到林衔面前，很不服气地指着题目，“就是三个！我不可能算错！”

考试如约而至，三天都是稀松平常的日，姜峦把答案都记在了草稿纸上，一考完就飞奔到林衔办公室。

林衔笑停在嘴角一秒，无奈地应：“好。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