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掏手机，打开百度，搜索。

他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播放。

“林老师！”

其实林衔很不受其他老师待见，想想也能理解，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又是班主任又是重班，还安排了单独的办公室，平时他和其他老师也是之，没人会喜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关系。

所以即使他对姜峦再心动，他也不敢越界。他知这段情有多荒诞，结局显而易见。

她拉开椅坐下，从书包里拿卷，一张张写上名字，今天的作业还好，可她写了会思绪总会往远飘。

慢慢冷却，而他想不一个挽救的办法。

窗外的天鱼肚白，姜峦定定看着，突然笑了。

音量调到最大，凑到姜峦耳畔。

最后两个人都没有请假，与心的大消耗也让他们有些萎靡，林衔上课的时候好几都讲错了，是在学生的提醒下找回了神。

看着姜峦突然坐起又惊魂未定的模样，林衔忍不住笑声，“清醒了吧？回家。”

所以，趁他还存有一丝理智，逃吧，姜峦。

龙没关，空的卫生间里，嘀嗒，嘀嗒，格外突兀。

一天也算平静无波的度过，傍晚林衔临时有会，但现在他已经不放心任何人，就让姜峦在他办公室等，等开完会一起回去。

哪怕那双睛黯淡无光，他也无所谓。

林衔瞥了桌上可以说一字未动的试卷，无奈地拿起茶杯倒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开会时发下来的材料。

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他拒绝了所有的开始。

“啧。”

等林衔推门来的时候，目就是女孩趴在一堆试卷上，散的发下脸颊红扑扑的，等他走近了又嘟囔着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姜峦下颚抵着笔杆，她一直以为，像林衔这样有些小幽默的人，他的旁会闹闹的。

姜峦不耐烦地拍掉林衔的手，“别吵。”

“走啦，太都下班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见面前的女孩还没醒，然而天又晚，林衔站起走到她跟前，拍拍她的脸，“醒醒。”

“林衔，我不告你。”

她是想好好谈恋的，现在看来，两个不大正常的人，谈一段不大正常的情，这条路自然也不可能会是坦途。

三月的天气，林衔办公室里还开着气，风熏得人有些乎乎的，本姜峦也没睡好，困意一下涌了上来。

考收卷铃声。

“我们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

说起来姜峦鲜少在林衔办公室久坐，因为林衔的作业都是当堂布置当堂收，没有什么用得到人的地方。

他想得到姜峦，想把这个人永远锁在他边，他会为她打造最华丽的笼，把她养成最丽的金丝雀。

姜峦蹲下，搂过林衔的脖，让人靠在自己肩上。

林衔的办公桌也是净净，除了几份备课材料的摞在那，甚至连张照片也没有摆上。

灯光晦暗不明，她小心翼翼勾住林衔的指，顿了顿，最后直接握住他的手。

铃声一响，仿佛就能勾起人最张最害怕的时刻，答题卡还没涂完，答案还没算来，突然发现一题看错了来不及改，都伴随着这串铃声一下一下敲击姜峦的灵魂。

那就一直纠缠下去吧，纠缠到死。

回到家，姜峦脱了鞋第一要务就是跑去书房补作业，本来等林衔的那会儿要是写掉现在是不用愁的，唉，估

现在看来，他和自己差不多。

可他还是鬼迷心窍，开始了这段情，他侥幸地想，如果结局不够好，那就专注于过程。

鸟儿注定要展翅飞，去往远方。

可现在看来，这条路只会让他越来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