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抱起一沓卷回办公室，对着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他连喝都没什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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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冬天总是漫长到难以跨越，二月的天依旧狂风呼啸，重重拍打在玻璃窗。

林衔看了表，刚好12，本想把姜峦叫过来，转念一想下午还有考试，还是等放学吧。

楼下的学生走了一波又一波，林衔渐渐兴致缺缺，却刚好瞥到一抹白的影。

教室里只剩零零散散几个人，一边慢悠悠收拾书包，一边聊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他摊开卷，接着眉一皱，姜峦怎么第一大题只写了第一问？

那就先批课代表的开开胃吧。

他回到办公桌，顿了顿，翻到姜峦的卷。

林衔朝她，笑：“麻烦你了。”

两分钟后

林衔咬了咬笔杆，忍着不再继续爆，他反复翻看姜峦的卷，终于确定这张单选从错到尾，多选也一分不得，大题几乎零分的试卷是他课代表的。

小姑娘双手在衣袋里，低看自己的影，始终和前闹的人群保持距离。

学校给他了单独的办公室，宽敞，却并不安静。即使不开窗，也能听到楼下学生的调笑声，不过林衔觉得还好，青活力会让他觉得自己还年轻。

外加一门就看到小姑娘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狠话什么的，怎么也说不。

“又在寻找目标呢？小妇？”

当然后者很明显在任楚辞上失效了，他摆烂了一个学期，还连带着把一个班的数学平均分往下拉。

倒是你帮我减了不少麻烦——追你的麻烦。

林衔合上试卷，走到窗边散散心。

而老师嘛……林衔放下杯，翻开试卷，光是姓名班级那一栏就能看这群小鬼一个寒假动了几次笔，估计批完他血压也能飙升一个level。

他又瞥到选择，隐隐有不好的预……

还是学生好啊，考试虽然痛苦一，但考完就能抛却一切飞奔到堂，大快朵颐一顿。

林衔心一动，那是极淡极淡的一个笑，那样冷淡甚至不近人情的一张脸，突然对你笑一下，心里泛起了难言的情绪。

他在窗前站了会，顺带回顾起这一上午的表现。原本想立个严肃冷漠的人设，听朋友说这样才能降住人。谁想大清早忙疯了，等跑到了三楼，昨晚准备的台词忘得一二净。

突然，她抬起，冲林衔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即快步消失在人群里。

姜峦看他现在这态度，想来也没有连任的打算。

新学期刚开始很忙，却又忙得没有意义。

“好的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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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今早行招来的课代表吗？

“草。”

故意的吗？还是真不会？

任楚辞大的形投下了大的影，直接把姜峦罩在一片黑暗里，姜峦翻书的手一顿，“

以他学生时代的经验来看，这群小孩上他课是有的糊了，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林衔从笔筒里红笔，监考的时候他去看了后面黑板报上贴的成绩单，姜峦一直名列前茅，这次考试也早早落笔，想来学习上是个让人省心的孩。

可不哪个理由都没有逻辑。

见字如面，她的字里行间都透一不近人情。

率。

“不麻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