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雀并不是生来就是疯的。

这回换萧白倒冷气。

……等等，等等。

“这门是谁修的！一定是故意的吧！”萧白颇为愤愤不平，唐临赞同地，转问他：“那我们再换个门去？”

“那就换个门。”他蹙着眉说。

“呃，唐临。”萧白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指了指俩人面前人声鼎沸的城门：“这里是朱雀门……”

唐临的脚步顿住了。

唐临轻轻一笑，揽住他说：“算了算了，直接走吧。本来就不是凡人，为什么一定要走门？”

“朱雀究竟为什么要这些？”

他的问题总是那么多，而唐临一概答以“不知”：有些是他真的不知，有些则是他完全不想提。他并不乐意提到有关朱雀的事——哪怕提问的那个人是萧白，而萧白已经小心避开了♂的那些——不，他希望自己最好别永远再听到朱雀两个字。

唐临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城门一，毫不犹豫地拽着萧白走人。

意一个疯的死活。

这本是三千世界里某个不起的小城，卖四喜的肆就开在城中一角，店铺不大，门脸却拾掇得致，位置也算是依桥傍，旁有垂杨柳，杨柳树下有一只团儿似的白狐狸，正趴在那儿呼呼地打着盹儿，它鼻尖上停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微风轻轻抚过垂柳，狐狸茸茸的大尾随着柳枝一摆一摆，蝴

“既然要陪着朱雀一起死，天又为何让我们去杀他？”

然而此刻又有谁在乎。

天与朱雀之间的故事，也许也算得上是可歌可泣，然而随着他们的死亡，这世上也再没有人知他们的曾经。也只有萧白会偶尔纳闷地提上两句：“天当初为什么要陪朱雀一起死呢？”

他说虽然是这么说，但神里颇有些不情不愿。

于是就换门。两人也不用法术，只步行着慢慢走，从城的这一直绕到城的那，足足兜了好大一个圈，方才看见了与朱雀门相对的……天门。

一瞬间，车龙。

“换个地方逛吧。”他不容置疑地说。萧白被他拉着往回走，看看城门看看唐临好生为难，他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可是我们是来吃四喜的……这么多年到吃下来，我也就觉得这家四喜味最好……”

他也曾有过轩朗少年时，也曾与同伴笑逐星辰揽月，也曾笑哭泣、也曾满怀憧憬——心生时，不过一念之差。

说着，他便拉着萧白跨前一步。

朱雀用自己的血造了唐临与孔六，如果真正论，他倒的确是他们生之人，但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唐临的遭遇暂且不提，孔六半生坎坷亦多因朱雀而起，能忍耐着不在他坟前踏两脚就不错了，更遑论真正视他为父亲。

这两颗光球唯一的效果，只是孔六与唐临彼此试图改换了一下称呼——他们很快就因为习惯不了而放弃了。

萧白有一些意动，但看看天不早，颇为担心吃东西吃到一半就会被规则叫去修这补那，便只能：“还是就从这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