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着，几乎要倒地，却又及时地盘，那作态仿佛是自主坐下一般，毫无将死前的虚弱。

凝固了千万年的火焰梧桐发疯般地飞快燃烧起来，短短片刻就已经完全烧成了一火，朱雀慢慢仰起，后现了大的火鸟虚影。

“我送你个礼吧。”萧白听见天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

朱雀笑着，上的气势骤然变得凌厉。

“你何必。”天的声音很低。

朱雀压儿不看他，仿佛已经完成使命一般，他慢慢地低下，从怀里拈两只光球，一个抛向唐临，另一个则抛向虚空之中。

先是浅浅的、低声的笑，然后渐渐提了声音，扩大成了不可抑制的捧腹狂笑，唐临咬了咬，继续向萧白走去，朱雀却在他后边笑边说：“这就是命运！知吗？我的孩，这就是命运！”

随着一声轻响，天与朱雀连同那一半的虚

“我死的很慢，临死前我还是可以杀你们的。”朱雀懒懒地，唐临，说：“是啊，不过在你死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跑。”

天叹了一气，一步迈到朱雀前，轻轻地抱住了他。

天伸一手指，划开银河星宇，整棵梧桐树的余烬被他从中划为两半，唐临扶着萧白在一半，天搂着朱雀在另一半。

在那片火云的最，天苍老的影现在其中，他不闪不避，只是神中带着悲悯。

朱雀毫不理会他，却也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再见。”天对着他们了个型。

周围的虚空猛然黯淡，梧桐与鸟从下至上一寸寸湮灭于无形。朱雀抬指，一枚耀的火球现在半空中，停顿了半秒钟左右，便伴随着响砰然炸裂，大的裂将天空撕裂，无数火雨崩散，碎成一片耀的云。

唐临冷淡地说：“是啊，抱歉。”

他用目光细细地扫过唐临的眉。

天转过，对着萧白微微一笑。

“如果是几万年前，说不定你还可以有几个伴儿。”他轻声说，神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悲凉：“不过真可惜，现在他们早就形神俱灭了，连找个后辈陪你的可能都没有。”

“我死了之后，你就是朱雀！”

“你会活着，一直一直活着，直到萧白死了，直到你认识的人、妖都死了，直到三千世界逐渐毁灭又重生，你也还会活着！永永远远地活着！”

“不过——我本来想杀的也并不是你。”

他看着无限虚空，低声喃喃地说：“天。”

他弯下腰，托着萧白的手臂将他扶起来，朱雀在他们的后了一个笑脸，他赞同：“没错，你可以。”

萧白从唐临的怀里抬起，看见苍老的天以可见的速度变幻了模样，短短几个眨的功夫，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英气的青年。那青年环着朱雀，轻声对他说：“我会陪着你死的。”

朱雀息着，他捂着，指里溢来颜鲜红的血。

他毫不留恋地转，走向那个浅浅的土坑，想要去搀扶萧白，走到一半时脚步却顿了顿：他的后突然传来了朱雀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