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拍他一下，皱眉：“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觉得我的本是什么？”

下一刻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想起来自己的温太低，恐怕这样唐临会觉得冷。见萧白欠着不敢去碰自己，唐临疑惑地扫他一，萧白只得吞吞吐吐地说：“我上太凉……”

唐临翻了个白，毫不迟疑地搂住他，促：“靠近。”见萧白还在迟疑，他脆说：“你过来，我怕。”

其实他哪里怕了？明明平时是于御火的人设。萧白略一犹豫，唐临就略略眯起了，萧白见他要生气，终于不再踌躇，小心地靠了过来，却依旧嘱咐：“你冷了就跟我说，我离远——这被大的。”

“你看，说我是孔雀吧，我有三只脚；说我是三足乌吧，我又生着尾羽和冠翎；说我是凤凰吧，哪里又有三只脚的凤凰？鸾鸟不像鸾鸟，鸦雀不像鸦雀，若是没师父门墙，我连天字门里各个支派都不知该去哪边……”

他低下，用指尖轻轻着眉间：“我知这可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但我总觉得不清楚自己是谁，就好像与整个族群格格不一样。”

舒适又安闲。

唐临轻轻叹了气：“你明白吗？我和他们哪个都不像，我觉我就是个异类。”

唐临看了看他，眉依旧蹙着，却没有究，只轻吁一气，倚在他上低声：“我问你……你觉得我是什么？”

一阵长长的沉寂，萧白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搂住了唐临的肩。

萧白委屈地裹着被，半垂着可怜兮兮：“可是你确实是唐临啊……对我来说，你是唐临就已经够了。至于你是人是鸟，亦或者是什么鸟，我完完全全不在意啊。”

萧白从鼻里嗯嗯两声，却依旧毫无反应地躺在那儿，下还压着两人的被。唐临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用脚尖碰了碰他，对他说：“问你一件事……哎，我认真的。”萧白仍然毫无反应，他蹙着眉又踢了踢萧白，后者终于睁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正襟危坐着：“嗯，你说，我听着。”

要不是他几乎半果着，这样的姿态甚至可以称得上一本正经了。唐临皱着眉把被往他的掖了掖，萧白先是下意识地抱住被，在反应过来唐临那边没有什么被后，他就抱着被挪了过去，展开将两人一起裹了起来。

忽然，唐临侧过脸，轻声对萧白说：“对了……我问你一件事。”

萧白盯着天板看了一会儿，试探地说：“……鸟？”

“我问你不是为了这个。”唐临烦闷地了太，心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问萧白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却也想不什么必须要知的理由，只是一想到换了个世界自己还是不知自己是谁，唐临就忍不住到烦躁。

唐临气得坐起踹了他一脚。

这问题来得有些突兀，萧白压被角，想也不想地说：“你当然是唐临啊。”

萧白笑笑，抱着萧

“其实听到你说自己是异类……坦白说，我开心的。”萧白坦然，唐临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起了什么，有一后悔自己用了这个刺耳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