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形势不由人，当年再怎么杀伐果断，现如今大妖们也只能压听着那门主继续往下说。

天衍宗宗主站在人群后面，和某个长老接耳地叹着气：“哎呀呀呀，青云老儿可真是扶不上墙啊。我让他仔细仔细，就是不听劝，这不，脸都给人扒光了吧！”

孔六斜瞄着黄乐山，把他瞄得远远避开了玄宁边后，才转回来嗤了声，说玄宁这是“废话”——的确是废话，要是换了两族战争期间，下手杀人全没顾忌，御兽宗的一大妖早就把这搅事撕成八儿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不少青云门的弟长老之类都听见了，当下便有人扭过去狠狠瞪他们，天衍宗的弟当然要反瞪回去，一时间两派之间的气氛徒然张起来。

青云门主似乎完全没觉得场面尴尬，还在那儿慷慨陈词：“可惜啊！可惜！当年那些前辈们洒落的血，现在已经被人遗忘得一二净了！妖族与人族当年的苦战，是何等……”

去握凌山掌门的手，被后者一瞪回去后，他便顺势向下一拍大，摆先天下之忧而忧才架势，长吁短叹：“多年前两族大战，其中涌现多少英雄豪杰！尤其是凌山的诸位前辈，为了人族大义不惜此，实在是我辈楷模！”

御兽宗与凌山剑宗的队伍里一片和谐，大家都在笑眯眯地等着看两派撕，只有萧白一个人依然神情严肃。他本没注意到天衍宗与青云门发生了冲突，只反反复复在心底呼唤唐临，然而一直没能得到回音。

另外两派乐得看戏，心情十分自在。

“呃……这个嘛……”青云门主额上的冷汗开始往外渗，他摸了把光亮的大脑门儿，绞尽脑地思索着比较有说服力的借，然而凌山掌门却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只说了这么两句话，就悠哉哉背着手转走了，丝毫没理会背后一脸尴尬的青云门主。

“等等。”他说到这里时，凌山剑宗的掌门终于开了。随着他白的眉一抬，某不可违逆的气势自他上蔓延而，青云门门主没说来的那些话就这么噎在了里。

他在那里自己说得泪盈眶，凌山众人站在一边冷旁观。站在远的玄宁撇撇嘴，转低声对孔六说：“这人要是真生在那时候，我看死得最快的就是他。”孔六还没答话，旁边听了一耳朵的黄乐山就郑重，似乎是以为然。

“啊……我……我当时在闭死关……”青云门主心中产生了一不祥的预，他嗫喏了一下，勉搬来了一个不是借的借。

凌山掌门则垂下，看上去又变成了一个笑呵呵的老儿。他摸了摸胡，慢吞吞踱到两堆人中间，半低着腰问青云门主：“我在这里请问您哪，去年我们凌山给诸位死战英灵祭典的时候，这位门主您来了吗？”

“哦，闭死关啊，那就难怪了。”凌山掌门，接着对他：“那么想必门主您的死关闭得久了？您说仰慕我宗门英灵，但这一届，上一届，上上一届……英灵祭典的时候，您可是都没来啊。”

“我时常遗憾，遗憾自己没能生在那个年代，不能一睹诸位前辈的英姿……”

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