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是你突发奇想。”唐临默然片刻，飞快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来看看这家的脂粉吧，我来看有没有妖气，你就先记下牌，等会再去别家对比一下。”

我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格外认真，唐临听得有一脸红，脆半带了说笑对他：“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偷偷看了什么情话大全之类的？那？”萧白一本正经地摇：“我只看。”

忍不住捂额：“又不是第一次了，都老夫老夫这么久了，你的反应怎么还这么大？”亲一而已啊！只是亲一！唐临实在是无法理解萧白的脑回路。边球也打了本垒也上了，各姿势也尝试过了，怎么到了现在，简简单单地亲一还能让他……让他……漾成这样？

他对此倒是不以为意：本来唐临就没有要买脂粉，他只是单纯地在分辨脂粉里的妖气。

现在唐临的嗅觉越来越锐，但过于锐的嗅觉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说此时此刻，成百上千脂粉的味纷纷地在他的鼻尖上打转，唐临需要用全副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打嚏的冲动。他不厌其烦地把脂粉一个个看过去，萧白则在旁边一样样记过来。过不多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目光在半空中汇了片刻：你好了？

萧白付账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我也觉得这个府城不对劲得很。你知吗？我刚刚发现，这铺里卖的脂粉都是同一个地方生产的。”

唐临略有些惊异地睁大，萧白拿着脂粉盒迎着他的视线走来，动作轻微地把其中一个巧粉盒的盒盖朝他亮了亮：那盒盖上面，一只小巧的五彩蝴蝶正在翩然飞。

大概是被唐临的话音所唤醒，萧白总算从天上落回了地下。面对唐临的问题，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后，还是不得其解地摇了摇：“我也不知我为什么就那么开心啊，但是说真的，你吻了我的那一瞬间，我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目光相碰之后，他们默契地没满店的人中，唐临在伙计嫌弃的神里两袖清风地走到了店外，萧白却拿了几个脂粉盒，去掌柜的那付了账。

唐临：“……那是什么！”

“我现在觉乐浪府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对。”在萧白付账的时候，唐临小心地透过契约对他说：“要么是我的嗅觉了问题，要么……这家铺卖的每一脂粉里都有妖气。”

这家脂粉铺的布置看着颇为致，里面的脂粉香膏也算是琳琅满目。在满店为妻/情人买脂粉的男人堆里，萧白和唐临并不是如何显，他们看上去和每一个来店里挑选脂粉的客人别无二致——也许还要更挑剔一些。

其实在说这个问题的同时，唐临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但他依旧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望向萧白，结果萧白对着他灿烂一笑，看似委婉实则直接地：“难你没有发现我最近样翻新了吗？”

萧白倒是还好，只是走观地大略看一看，唐临却是认认真真地每脂粉都要凑近了细看，看了之后又没有什么要买的意思，惹来了店里伙计不少的白。

萧白了然地，笑着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