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已经不再有这个需求，只是依然保持着凡人的习惯罢了。

“我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过夜？”唐临忧郁地看了一满石的青苔蛛网，默默地往火堆凑近了些。萧白捡起一枯枝，了面前的篝火：“我也不知，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个地方……引我的？”

孔六、玄宁、黄乐山甚至阿冬，其实都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妖了，他们亲经历过两族大战，对唐临而言不过是尘封故事的那些血腥，对他们而言却是犹可回忆的往昔。

唐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受了一下附近的妖气，又使劲了鼻：“没有什么妖怪！你别说……咦？”唐临豁然站起，因为站起来的太快，山又有些狭小，这一下险些撞到了。

只是到了那山岭之后，两人找了个相对不那么暗的山生了火，四目相对之下，突然都有一些微微的疑惑。

唐临所了解的只是他们的现在，他们的过

唐临拧了眉，努力地受着妖力的波动：“我觉到……这里的气息……有一熟悉？”

那一堆明明灭灭的篝火就危险地在唐临的衣角附近摇晃。

“大概算是族人？”唐临不确定地说，萧白听了微微皱眉，猜测：“可能这里是一遗址？和妖……咳，和你的族人有关的那？”

唐临垂下，低低应了一声。

萧白赶把唐临拉得离火堆远了些，看着唐临的衣角终于远离了火堆的威胁，这才有心思问他：“你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萧白摇摇：“可能是什么专门引诱修真者过来吃的妖怪？比如在空中散发一香气之类，让闻到的修真者都产生‘此有宝’的错觉，等寻宝的人喜喜飞过来，它再张开大嘴——”他说着，现一副尽量狞恶的表情，张大了嘴恶狠狠一合，白皙齐整的牙齿相碰，发“咔”的一声脆响。

唐临，随即又摇摇：“应该和我的族人有些关联，但大概不是一简单的古旧遗址那么简单，不然你刚才怎么也能受到异常？你又不是我的族人。”

但他依然没有说那个被他埋藏在心中的猜测。

他好像……在那些弥漫的妖气里，受到了一类似孔六的味。

“所以别担心，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一起面对。”

“以后会是的。”萧白笃定地说。

他轻轻握住了唐临的手。

“……熟悉？这附近有什么你认识的人在？”萧白奇怪地回看了外面的荒山野岭。唐临握了手，嘴有一些发白：“不……不是我认识的人，是一些……已经死了的。”

“其实我也……”唐临苦闷地说，他指了指外面连绵起伏的黑暗山脉，满腹疑惑地：“只是我真的没发现那个引我的究竟是什么。”

唐临对孔六的了解其实不。他知孔六是个很有些傲的白孔雀，嘴心，不会主动去炫耀羽，但是一旦被质疑就会非常生气；也知孔六是御兽宗天字门门主，为一切羽族之首，在没有了妖皇的妖族中，几乎是万妖之首的地位；更知孔六与玄宁的情极，甚至还知孔六的年纪远远比普通的妖族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