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凉没说话,暗自动容,看来八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掉的不仅仅是韩父的命。
韩非不动声的避开来,轻轻笑:“没什么,不小心
伤的。”
韩非。
!”郁凉撇撇嘴,突然又尖叫,“呜哇!你角这是什么?好漂亮的形状!”她的手很不老实的抚向韩非
角的印记。
“啊,恭喜恭喜。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竟能俘获我们郁凉的芳心。”
“你妈妈呢?”
郁凉看着他,收回了手。环顾四周,见屋里一片狼藉,意地说:“非非,你在发脾气。”
“这个包在我上,届时我有很多
妹都会
席婚礼。到时候一定给你介绍一个最好的。”郁凉没心没肺的笑。
“不,我没有。只是台风过境,家里才变成这样。”
韩非耸耸肩,不可置否。
韩非并不足以为奇,童年时,他就经常能看见舅舅来家里跟父亲诉苦,说妻这不好,那不好。
“你如果再跟别人借钱,全世界都该是穷人了。”
“他们起码要超过比尔盖茨才肯罢休。”郁凉叹气。
见他不肯说,也就算了。他大约已经忘了所有亲戚。郁凉心想,本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清清的男孩,对世间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的。
每每这时,韩非都会庆幸,幸亏他的母亲早早死去,不然他肯定也得受家
之苦。
“更年期,非常暴躁,每天都与老爸争吵,但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一对模范伉俪。”
韩非说:“谢谢。不过没人看上你弟弟,不如表介绍个名媛给我?呵。”
韩非转动着左手的玉石戒指。
“呀!你怎么还是一个人?赶快找个女人娶了啊,你看你的屋,冷的都没人气!”郁凉担心的说,“非非,忘掉从前,人总得重新开始。”
郁凉说:“我下个月要结婚,想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他是律师。”
“人也有风度。”郁凉急急的加上一条,恋中的女
,都这么可
。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也是个记仇的人。
“不记得
“职业尚。”韩非赞
。
这个表,从小就喜
欺负自己。她一定是忘了小时候怎么欺辱他的了。
真是讥讽。
韩非笑问:“最最重要的,他对你好吗?”
当下郁凉说:“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郁凉将红蓬蓬裙往膝盖拉了拉:“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韩非将玻璃碎渣扫开,没有回答。
“舅舅他们还好吗?”他寻了个话题。
郁凉再问:“你怎么都不回去了呢?舅舅他们都很想你。”
“反正不是借钱。”
韩家家大业大,极其富有。
蹩脚的谎言,这小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撒谎,唯一的变化就是不再脸红。
“当然。我已经等不及要他的新娘了。”郁凉面
红,忽又问
:“你呢?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还是单
吗?”
韩非将家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给表泡了杯茶,问:“你来
什么呢?郁凉。”
不知谁说过,欺辱别人的人,从来不记得。但被欺辱的那个,却永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