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太斜瞧着他：“一时？至尊中如今都是信王，哪里还有我这个太。”他说着又想从孙光手中抢回酒杯，却被孙世辉拦住了：“殿下！如今殿下仍是太，那信王再如何得也不过是一亲王，你才名正言顺的东太。”

放着一册帖，纸面成了仿笺的模样，上面字迹秀逸。

李泱没有作声，说起来他也的确有些日没去清芜那儿了。其实论姿清芜算不上是艳冠北里，但他才情不俗，话也不多，李泱偏好这般安静的人，他边也曾有些漂亮好看的，可有些偏偏嘴碎得很。

想起自己上那几昨夜留下的浅浅的印，李泱还是摆了摆手：“这几日先不过去了，让人去知会他一声。”他说着又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那侍女见此还以为李泱是觉得冷了，关切：“郎君可要添件衣服”

幽幽香绕上指尖，在这满院秋意之中，竟让人生生地生几分旖旎情思来，在李泱清明的心像是蒙上了一层柔细纱，冷静与暧昧相互缠一，似是雾里观，看得见却握不住。

来的侍女将一碟心放在了案上，她从外面走来倒也不觉得冷，可在这室内猛地受了一阵风，反而觉得上一凉，她轻声：“郎君开着窗别受凉了。”她看李泱也未看书，便又动手去收拾那些书卷，她将那帖合拢收好，问：“郎君今日可要过去？”清芜不是第一次往薛王府送帖，那侍女也知晓那是自清芜的手笔。

见李泱拒绝了，那侍女又低下专心整理起书案，她又拿起了一个开着盖的描金小漆盒，见里面盛满了枯黄的木兰，便笑：“那两株木兰树长势极好，郎君还怕明年开不吗？”盒里的已然失了颜，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太也不去夺那杯了，只是苦笑了一声：“如今我东官员皆被置，走的走，散的散，我这里那里还有东的样

李泱从侍女手中接过漆盒，用手拨了拨那些，似在神。

原先奉皇帝令驻守东的禁军已经撤了，太居所前难掩冷清，就连门前的护卫看上去都不见往日里的气势，似乎是被太在朝堂上的颓靡所累。

暮的风少了些许惜的灵气，满树的木兰经风一，便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叫人看了连叹可惜，最初只是洒扫院的几个婢女拾了些朵去制香袋，起先李泱见了并不以为意，直到那两株繁都开尽了，李泱才后知后觉地让人替他拣了几朵收起来。

孙世辉父来的时候，太正在喝闷酒，见舅舅来访，他也不起，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舅舅坐吧。”

孙光是个急，见表哥如此颓唐，忙上前夺过太手中的酒盏，：“太何必如此，如今不过是一时失意罢了。”

侍女见李泱半垂着睛将那盒看了许久，心奇怪，这也不什么稀奇玩意儿，怎么瞧了这么久。她收拾完东西正想悄声退下，却听见李泱啪得一声将盒合上，震得小锁扣泠泠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