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缓，又：“陆星北，我不能一味地向你索取却不付，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能力……”

他记得一次抱着褚乔躺在床上，曾一不留神压在了褚乔的手表上，腰被硌得生疼。

褚乔终于抬起，直视着陆星北，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淡淡：“陆星北，我们……分开吧。”

“我们分开吧。”

只见陆星北面前所未有的沉，再无了一丝平日里温的笑意，他一步一步的近褚乔，使得褚乔被得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厨房的柜上，不得不停住脚步。

陆星北一把抢过褚乔手里的药瓶，用力的摔在一旁的理台上，冷笑：“就因为这个，你他妈就要赶我走？”

“陆星北，我……”

之后他拽着褚乔的手腕把玩着，漫不经心的问褚乔，怎么从没见他摘过这块表。

那时候陆星北是怎么说的来着？

陆星北怒极之下的一拳用了全力，褚乔条件反的偏过去闭上，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他在一片碗碟的碰撞声中睁开了，目的便是陆星北靠得极近的面容。

上那些微微突起的伤疤，一个字都说不来。

第16章共渡

此时的陆星北双发红，呼凌，面上没有一丝笑意，是褚乔从未见过的冷酷。

以往陆星北的眸不论何时都带着丝笑意，望着褚乔时更是笑盈盈的，里面的温柔几乎快溢来。

褚乔回他说，他习惯了。

“陆星北……”褚乔不由得抓住了陆星北攥的拳，一时间却不知说什么好。

“你说什么？”陆星北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陆星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失声：“为什么？”

哦，是了。

这几句话几乎耗光了褚乔全的力气，话到最后，褚乔的语气里带上了一分无法掩饰的自嘲。

他怕他情绪失控将自己和陆星北的情一一的消磨殆尽，他怕陆星北一味的付却得不到回报最终会觉得厌烦，他怕被陆星北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可他最怕的，是陆星北对他失望。

“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

陆星北说：“手表不离，说明有很的时间观念，褚乔，你可真是个工作狂。”

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

可此时陆星北望向褚乔的目光再不复一丝温和，里面的凌厉几乎要将褚乔刺伤。

陆星北的盯着他，忽的冷笑了一声，一拳打在了褚乔后的柜上，那一拳怒极之下力颇大，柜里的碗碟顿时叮当作响。

“褚乔。”陆星北咬牙切齿的唤他，声音里带上来一抹嘶哑。

“褚乔，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

陆星北几乎不忍再去回想，那时候的褚乔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褚乔了越来越窒闷的，面平静的和他对视，只是慢慢的陈述：“你该知抑郁症意味着什么，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会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甚至会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承担一份情？”

褚乔一直带着那块手表从不离，陆星北是知的。

看着这样的陆星北，褚乔突然不可抑制的心慌起来。

褚乔说到一半，目光及陆星北的神，忽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