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穿过了五六个大城市，和几十个小城镇，这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多停留。自从半个月前，张帆就觉到有人跟上了他们，带着恶意的视线。

“海斯尔。”人鱼扯一个温和的笑容。

带着淡淡的忧伤，三只灵在大路的岔上无声地告别，分扬镳，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再次相遇的机会。

“很好听的名字。”不知该如何安这只沉浸在悲伤中的人鱼，张帆虽然心疼，却笨拙得只会称赞他的名字。

当看到暗灵致但却突的结时，人鱼的心里猛地一颤，一阵淡淡的刺痛毫无预兆的袭来。睫轻颤，缓缓合上，遮挡住里边无法掩饰的失落忧伤。原来，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张帆看起来却是有些勉了。那些无耻卑贱的人类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在幼小人鱼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灰黑的光肤，俊的五官，致的眉心微微蹙起，让人鱼有想要抚平它的冲动。长长的睫毫无防备的垂下，淡灰的微微开启，吐温的气。

既然他们没有主动采取攻击，张帆决定先忽略他们，继续赶路。这一路上，海斯尔的伤势已经渐渐痊愈了，心情也越发开朗起来。张帆不希望这些无关重要的事情扰了海斯尔难得好转的心情。

不久，办事效率极的艾已经准备好了两辆车和一些必需的衣、果和鲜鱼。

却收到了意外的效果，丽的人鱼扬起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如海棠般，艳动人，照亮了整个车厢。

青绿的眸里满激喜悦地注视着，后抱着自己陷沉睡的暗灵，这只把自己从无限的痛苦屈辱中拯救来的暗灵。

第45章

“恩，好了很多，应该再过几天就能痊愈了。”人鱼坐直，认真地注视着暗灵邃的暗红睛，“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人鱼慎重的态度反而让张帆觉得有些不自在，“你可以叫我帆。”

如浅层海般微微晃动，柔细腻的，沉稳的怀抱，隐隐的心声，人鱼带着舒适满足的愉悦心情睁开双。

傍晚，奋力奔跑了一天的骏速度渐渐放缓，同时，暗灵也睡醒过来，指挥车开一片隐蔽的树林里。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丽的梦境，让人鱼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几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扯下床上柔的暗红丝被，浸泡在里。张帆用饱清的丝被小心翼翼地把遍地凌伤的人鱼包裹住，抱怀里。

边的暗灵，现了一瞬间的呆愣。

两米长的人鱼裹着厚重的丝被几乎占满了整个狭小的车厢，张帆只能双手隔着丝被环抱住人鱼，疲惫地靠在车角，闭目养神，不时地发威压驱使两匹拉车的黑骏，快速的朝着南方的海滨城市驶去。

夜里，

“你好些了吗？”张帆轻轻扭动有些酸疼的腰背，担忧的看着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人鱼。

虚弱的人鱼。

宁静的弗洛拉街，正在灰蒙蒙的清晨中，两辆外表十分普通的车穿过无人的街，急匆匆地驶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