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太激烈，让偃武再也镇定不下来，刀削斧刻的表情也无法维持下去，脸上略带焦急的问旁边的太监怎么了。

到最后竟然眶都红了，虚弱的哼声有变调，和呜咽似地。

偃武看见他的样，心里想是被仙人掌扎了一下，刀削斧刻的脸也跟着动摇了一下。

他还是不肯吃饭，只是每天像是绝望一样坐着，不知在等待什么，被迫无奈吞下些药膳。毕竟是曾经寻过死，也差死掉的人，反抗的已不是那么厉害，被救回后只是静坐，上散发着沉的静默的悲哀，连旁人都受得到。

傅白虎这时倒是很有见，早拉着药王躲到外室了。屋内只有两个伺候的小太监。

耳边是长生虚弱的挣扎的声音，不过自然是挣扎不开了，两个太监轻轻松松的褪下他的衣服，长生这次到没有像以往那样要死要活，只是气的不轻，睁大了睛瞪着那些人，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泪，然而又没有办法，只有苍白的嘴哆嗦个不停。

偃武瞄了他一，看见了他的反应，刀削斧刻的脸便扭过去不再多看。

长生站在当场不知自己为何被拉来，满脸惊疑不定，傅白虎走上前，悄悄在他耳边说：“把衣服脱了，泡到这药里去。”

他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昂起来，把两个太监吓了一，立刻跪下一边磕一边告饶。

那太监一边

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一边挣扎还一边艰难的吐两个字：“不去……”

太监唯唯诺诺的说：“回……回大王，大概是有疼。”

偃武的表情霎时变了：“你说谁疼？他？”

他扶了扶心，像真的有东西扎去一样，希望把它抚的不那么痛，抬起来的时候，长生已被压制着往桶里。

人的锋利需要钝来磨平，他自杀过挣扎过然而不得，这就是最好的一件钝。

这些日大补，但还是虚浮的不像话。

长生的脚刚刚了药，就费力地抵抗起来，咬着自己的嘴，嘴里发哼哼的声音，把使不上力的往外搬，一副死都不往里去的样。

看他这样无辜无知的样，傅白虎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咬咬牙一挥手，召来几个太监，简洁的吩咐：“把他衣服脱了，扔到桶里去。”然后烦躁的走开，回一看，偃武也正低凝视着桌角，手指关节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

偃武穿着玄黑的宽袖衣袍，不带表情的脸如刀削斧刻。长生被人架来，看到他的一霎那，不自觉的因为害怕而抖了一下，那是一对恐怖的自然反应，动作小的微不可见。

屋内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屋外的傅白虎和药王以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冲来。

手指着长生，着问：“他怎么会疼？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伺候他吗？”

三个人掀起的声，把这两个字的弱小音调完全掩盖住，话音刚落，长生就被一个大力摁去，然后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在里动了一下，双手抓住木桶外沿就往外扒，奈何四只手的力量都在他肩上，无论怎么扑腾都不去。

长生满是菜的脸表情万分惊讶。完全是反应不过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