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明明十万年前已经死了，却今日才断气。

任由烈睡意将最后一丝清明包裹，托着残破的躯抱着雩岑失力倒在一旁的泥地上，膛几乎已经停止起伏，唯有鼻尖偶尔存在的只呼不的微弱气息。

这情绪太过复杂，就如仙侣生死相随的情一般令它们捉摸不透。

只是玄拓…只有他这个人。

“岑儿……阿岑…….”破败的咙发最后的嘶哑声，男人剧烈抖着手吃力地扬起另一边没有沾染到血的大袖一寸寸将脸上沾染的血痕抹净。

年少的玄拓已经在神大战时与神荼一同死在了大荒域的某个枯河床边，这活过数万年的，左不过只是他的躯壳。

他找到了她，她却再一次死在了他的面前。

命、这个没有她存在的糟糕人生，他毫无留恋。

“对不起…”

明天复习一天周三考试，所以周三考完回来写完这一段hhh

完了完了，过几天撒糖吃

不是上界战神，也不是清微府的玉清真神，更非受万仙敬仰臣服的八司掌权人。

林间早起的鸟儿叽喳而快地叫着，平常的今日与未来似乎都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只有几载的生命泛起悲伤。

“安心睡罢，我守着你。”

雩岑的小脸上沾染了许多血，微张齿也似是着不少，可全因无法吞咽沿着角的勾痕一一滴下，带动着玄拓的心一步一步往无尽的渊里下沉。

血由初始的泛滥变成细，再到如今只有丝丝金屑的小血滴，无力虚弱像是迎面拍打而来的，随时要将他用烈意志住的孱弱躯打垮。

发白的伤再也挤不几滴血，全肤泛着清透却毫无生息的纸白，玄拓只觉浑噩的困意不断挑战着他的，呼也变得极为微弱，宽厚膛的起伏低得几不可见。

半晌之后，两人周的某空间似乎烈扭曲起来，内里似有什么东西正挣扎着撞向结界，随着空气最后一次剧烈波动，扭曲的半空中忽而掉下一块散着金屑的墨玉。

他不过是被亡妻抛下十数万年的可怜人而已。

纤细的板依旧如最初一般毫无波动，他的拼力付并没有带来什么效果。

他终究还是…赌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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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搂怀中的人儿，苍白的脸平静地贴在雩岑同样毫无波澜的脸颊上，侧轻轻吻上她的嘴角：

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陪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