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也吃妖？”

“如您所愿。”

离湾咽了，再咽了，第三分来之前，他果断拿起筷，夹了一小面条送嘴里。

“非常抱歉，城主府的厨房有奇怪的味，安全起见临时熬的汤。”

湖的漩涡，带离湾站上沙地。而且，他上的妖气正属于大集附近沙漠里传说的“妖”！

居然是汤面！

临去城主府之前，九歌突然察觉到厨房里有其他妖怪的妖气，所以他和离湾现在正坐在大集的某家餐馆的包厢里，面前一大锅汤和小盆装的面条都是九歌钱让餐馆空厨房自己的。

离湾这才信了一半，睛弯成小月牙，：“那你先带我去大集吃东西，我肚好饿。”

“刚才您激发望断湖大，足以冲开他经脉中的阻。”九歌，“属下正是应到望断湖的躁动，才能赶来与王相见。”

“那这大集附近的妖？”

人类眉梢微挑，：“你不怕我是假的？”

“没想到大司命厨艺这么好。”

“万灵妖王恐怕不会独个儿被扔在人类聚居地。”离湾望着他，小心翼翼地，“我以为……我是另一个不好的家伙。”

九歌姿势特别端庄严肃地坐在他对面，即使藏在影里都能觉到那认真的劲，好像离湾对汤面的评价是非常重要的考。

“九歌绝不会认错万灵妖王。”大司命跪在地上重复。

离湾称赞一句，吃东西的动作优雅而迅速，饿了三天，掌大一碗只能垫个底。他不急着再盛，先放下筷让空的胃稍微适应，问九歌：“妖竟敢在大司命坐镇的大集行凶，不知万灵神殿准备怎么解释？”

九歌站起又给他盛了一碗，

致的小青瓷碗，清透见底的汤，黄柔的挂面，还有汤面上细细剁碎的香菜。

他吃一顿能好久，在大集附近狩猎主要是帮法力尚未恢复的离湾引走搜捕者，但有质疑主上实力的嫌疑，隐去不说。

九歌跪在地上，斩钉截铁：“九歌绝不会认错万灵妖王。您每百年都要失忆一次，但法术还在，您应该已经有所掌握。”

“我不吃人。”言下之意，也是吃妖的。

“孔千目呢？”人类还是更加信任相十几天的孔雀。

九歌抿了抿嘴，差把毒牙来：“被我赶妖境了。”

小母确实不适合熬汤，炖的时间也不够，但准调味足够弥补这些不足。

人类愣住：“九歌大司命？快快请起，我一个人类，你认错了。”

“是我的疏忽令您被小贼偷走。”九歌跪在地上，抬手张开结界，防止有宵小偷听，兜帽的影遮住大半张脸，沉声，“您是妖，也是万灵妖王。”

“他重伤未愈，死在宇宙里怎么办？”

“地球还在之时，几代妖怪都是从普通动修炼而来，本里就彼此吞噬，妖并无不妥。”

离湾低垂着，小扇样的睫下珠转，突然：“如果错了呢？”

离湾暗自戒备，却见他放开自己，后退几步单膝跪地：“九歌拜见万灵妖王。”

这句话和上一句全然不搭，九歌愣了半天才想起旧事，还记不清，犹豫着答：“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