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每日例行的逃跑讨论大会结束后，离湾坐在木箱上，低垂着，悄然握住了孔雀柔顺的羽：“我要去找古城长安。妖境是照妖王记忆中的世界来构建的不是吗？假如妖王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伟大，肯定有一两位能记得人类的长安城，如果再把人来迁移到那里，或许能重建昔日的辉煌景象。”

“你夺了我的第一次。”人类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恬不知耻地抢白。

“放心人类最大的地方就是顽的生命力，说不定这里除了你之外，我会是活的最长的一个。”

黑发男孩帮孔雀梳理发的动作渐渐熟练，那首东拼西凑的曲被他巧手编撰，变成了一首讲述旅途的民谣，慢慢被豺狼商团里的乐人们传唱开来。他们只是不再密谈。

人类的故乡！”

话音未落他就后悔，说好的脆弱小白呢。

孔千目的翎羽一直搭在木箱边缘，偶尔扬起，摇啊摇的，像伸的手臂，但另一的人类没有再握住。

离湾这个人有多骄傲，从他给自己取的名字就能看，因为妖境的王叫万灵，所以他叫离湾。

“去之前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你看上去很不好，请注意。”孔千目担忧。他没有说，妖王都换了几代了，现在真正见过地球的妖王寥寥无几。

孔千目倒一凉气——这个人类居然有自己的神文明！

二十多岁的人类，在妖怪中只是孩童的年纪，相比于被故意养得麻木愚钝的其他人类，他保留了自己的尊严与志向的同时，也必然要承受更多痛苦。

☆、小贼

“站起来，后退一，抬起。”孔雀的声音冷冷的。

“你冷静……”

这些日，收服笼里的小妖，笼络神秘大妖孔千目，每日还要打探应对那位神秘的副团长，他每天闭上睛之前，回想自己一天所的那些事，是很自豪的。

但，只需要两个字，就能打散他所有努力，一切成就——长安。

逃跑计划没有展，哪怕沿途的货易严重影响了商团的行速度，距离孔千目所说的望断湖也只剩下两天左右的路程。

离湾瞪大了睛，无法相信自己无往不利的示弱伎俩会失败，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松开孔雀，悲伤而脆弱地望着孔雀，像小白一样无辜且脆弱，带着连可怜的珠……

离湾没有族群，蹦跶得再，没有了长安，他也只是，亡族之人。

如果需要妖怪提醒才能冷静，离湾本活不到现在。

初吻没有味，只有心。

那天之后，一人一妖都再未提起关于“古城长安”的话题。那葫芦劣酒被离湾贿赂给了看守的豺狼，然后没多久就传来那狼坏了嗓，被扔在沙漠中的消息。

他只是，意难平。

孔千目脸颊微红，认真：“我负责。”他笑起来的样不如离湾炫目，但

孔千目探吻上黑白的！

他什么都没说，那双会说话的睛里透的疲惫与辛酸，足以让任何生心成一滩。

人类的笑容依旧闪闪发亮，璀璨如同有泪光在中闪烁。

哪怕现在的人类依旧叫人类，没有了长安，没有了滔滔历史长河中留下的无数瑰宝，他们便不再是离湾的同类，而是一群，。

话未说完，就见人类已经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