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王,你脸不大好。”有鱼百思不解,舒晋虽没有表情,但不至于面不改
吧,怎么也得脸红才是。无意间,他看见舒晋悄悄挪退了脚步,瞬间明白过来。
虞米糯见舒晋着实可怜,指扣敲了有鱼脑门:“少说俏话,给舒舒拿碗来。”
有鱼忍俊不禁:“郦王,悬索桥安好?”
岸上的小阁是供给诸侯休息的地方,柏通住在湖心,来往只能撑船。当然,事无绝对,有能耐者游过去也是可以的。
门童也礼貌回礼:“先生近日不想见客,还请诸王耐心等待,寒舍没有丰盛的饭,不过山间有
味佳肴,诸王可自行采摘打猎。”
“郦王请。”一旁齐王给舒晋递上一副新的碗筷。
有鱼一伙人在客房里煮起了火锅,差不多都吃完了。虞米糯逗舒晋:“舒舒终于来了,给你腾个了座,快坐下,瞧把你冻着。”
“善恶终有报,天好
回,不信——抬
看!苍天饶过——谁!”有鱼引吭
歌,大摇大摆地过了桥。
柏通的门童走从湖心撑船过来,提醒诸侯:“我们先生好安静,不喜
闹,还请各位大王将随从遣下山去,勿打扰了山中的清闲。”
有鱼还没说完,舒晋一恼火将药葫芦扔下峡谷。
有鱼忙从虞米糯的包裹里取药葫芦,
到舒晋怀里,
忱
:“治肾亏,不
糖。一颗永保青
,两课永不疲劳…”
若不是技能不允许,有鱼甚想浪过悬索,来一场徒脚走钢丝,让舒晋一睹他得瑟的模样。
舒晋的随从当即大喝:“宸王,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齐王皱眉:“先生可说何时见客?”
有鱼心里犯了嘀咕,他们杵在那是几个意思?有鱼故意上前调侃:“郦王还不过去,再迟一会,就有疯砍桥咯。”
有鱼无奈,宛然地扬起嘴角,朝后的随从
呼
:“兄弟们,过桥咯!”
随从钦佩:“宸王,您真是得一首好诗!”
舒晋没有理会他们,脱下积满雪的大氅,着冰冷的胳膊坐到火堆旁。
有鱼噗嗤一声大笑起来,有莫名地痛快:“嚯嚯,郦王不会恐
吧?”
,湖心有一座人家,结了霜的湖面凄清,一片白茫。
舒晋扣着手指,默不作声低下去,模样一副委屈可怜。
舒晋喝下一碗汤,
才
和了好些。虞米糯往舒晋碗里添了几块骨
:“特地给你留的,淘气。”
“先生格古怪,没有说何时见客,我亦猜不透先生的心思
终于到了晚上,漆黑的郊外伸手不见五指,伴随几声犬吠,舒晋终于敲响了客门,携着一雪霜。
舒晋脸煞白,镇静不动像一尊雕像。
齐王风度翩翩,起行了个礼,
:“我等明日便遣他们走,打扰到先生,实在有愧。”
要抵达对面就要通过沽台上的悬索桥,峡谷有百丈。舒晋一伙人候在沽台止步不前,似乎在等有鱼他们。
“呀…呀!”舒晋的随从实在看不下去,牙咬切齿,“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王侯!”
有鱼默不作声地转着茶杯,喝下一盏茶,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