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乘。

嬴千乘。

二弟和阿妹都怨他偏心，以后欺负阿乘欺负得也是更加狠了。嬴凉毕竟要任务，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着阿乘，晚上回来阿乘从来也都是一声不吭。直到有一天，他因为档案错，半途回家替换是看到那一幕。

陆明奚一直看着直到嬴凉走得看不见影，才恍然听到黑衣人的呼唤声。

“以后再也不会痛了，哥哥陪你好不好，阿乘……？”

“小木……”陆明奚耷拉着脑袋，泪却是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来，“我好痛啊！我好痛啊！我的肚痛背痛…

等了这么久，其实嬴凉还是一无所知。

黑衣人的声音平淡而没有起伏，“陆少，您本该如此。不过您的不够好。”

嬴凉还记得自己不知是用什么表情缓缓抱住表情空的少年，想问“你不痛吗”“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告诉我”，最后只是轻轻问：“你在看什么？”

已经十二岁的二弟一脸狰狞的使劲踢打着还是七岁的少年，少年被生生从椅上拖下来，天真无邪的阿妹笑嘻嘻地在一旁拍手称赞“哥哥，好”。

蜘蛛吐着丝。

嬴凉但是颤抖着嘴，不知应该说什么，也不知怎么说，最后只是苍白无力的开“住手”。他的心在发抖。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你的世界里有什么？”

二弟会怕，阿妹会怕，唯独阿乘不会怕。

“……”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陆明奚咬住下，看着黑衣人，“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我本来不想这样的！”

可是，他真的护得了他吗？

“陆少。”

过了好一会，少年面表情地转过，居然角细微地扯起。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这是嬴家的孙，这是他的弟妹？

嬴千乘的极淡，特别是现在。他散着发，依偎在湖边，一双邃的眸盯着嬴凉，好像当年那个七岁的看着墙角的孩。

难阿乘就不是哥哥了吗？

“阿乘……”嬴凉微微闭上，目光难得郁地扫过岸边的黑衣人，看也不看后浮面一脸茫然无措的陆明奚，把阿乘小心翼翼地放在椅上。

“不是！不是这样的！”陆明奚大吼，“是他我的！我不想这样的！他才是想杀了我的人啊！”

二弟和阿妹显然没想到嬴凉会突然回来，他们脸上闪过明显惊慌的表情，看到嬴凉面无表情，害怕的跑掉了。

少年没有丝毫挣扎，神空地望着天空，最后却是他最先觉到自己的到来，神从自己上掠过，又投向了暗的支一角。

弟和阿妹却是叽叽喳喳缠着他询问任务中新鲜的事——也是，嬴家教极严，嬴家人是很难孤到外走一趟的。可是为什么阿乘却是好像对这个世界从不兴趣似的，只是坐在椅上，安安静静的旁观者。从那时候，嬴凉开始注意上了嬴千乘。他很好奇，在他的世界里究竟有什么。

可是，他愿意给这个沉默自闭的弟弟更多一关。也许？不止一。

“……”

“明明我也很痛……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只看到他！”

“哥，我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