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来，徐桉勾起嘴角，望向陈沐郑重答：“会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陈沐没有拒绝。

次日两人吃过午饭才发。徐桉没说发，陈沐也不好促，于是只好等了等。冬雪初晴，再加上今天是个晴天，路旁冬青树上的积雪也化了许多，几分绿。在车上时，陈沐一直看着窗外。徐桉不想气氛沉默，于是扭过看他，问：“你去过教堂吗？”

一瞬间，四目相对，陈沐看到对方中的星光，亮的他想躲开。他回过，轻声答：“就希望我们都幸福吧。”

陈沐从疗养院里来后临近五，冬至已过，天暗得晚了一些。两人驱车往回走时，天边还是一片明亮。车驶市区时，圣诞节日气氛便厚了许多，大的圣诞树上张灯结彩，似乎将冬日都映衬得和了许多，有不少年轻的情侣手拉着手慢悠悠地走着，徐桉偷偷瞥了陈沐一，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倒让他莫名安心了许多。

他的声线略微低沉，如此郑重的答语像是情话一般，让陈沐迷茫着扭过望向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徐桉忍不住提醒他：“到了。”

陈沐忙说不用，徐桉只好又找了个借，才让他同意了，陈沐关上车门前，徐桉又嘱咐了他几句不用着急来。

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开始有些拥堵。许多人从学校里涌来，大多都是二十几岁的学生，背着书包或是提着手提袋。陈沐凝眸看了几，从他们手里提着的文化袋分辨这些都是今年考研的学生。果然车没往前走多远，就看到了一所中学门前扯

陈沐这才缓过神来，向他谢，徐桉摇了摇，说：“你去吧，不用着急，我在外面等你。”

和她说过安好义肢后要先让她看看的。”

陈沐闻声回过来，停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回答：“没有的，我不信教。”话音刚落，他又想起什么般笑着补充：“不过我总会祈祷平安，不知神明会不会保佑不虔诚的人。”

陈沐这话没假，他确实这样答应过何佩萍，只是此时被用作借的成分大了些罢了。徐桉听后没立即回答，他眉微蹙思考了几秒后对陈沐说：“那我明天送你过去吧。”

“我记得之前在国外时，今天会很忙。我会准备一只很大的火，艾瑞克总是吃得肚圆鼓鼓的还想继续吃，我就会告诉他圣诞老人不喜贪吃的小孩，他为了礼就会忍住了。”徐桉说完转看向陈沐问：“你有什么圣诞愿望吗？”

其实徐桉很想和陈沐一起去看望何佩萍，可他没有勇气。尽他知这两个人并不知他就是当年陈沐见义勇为救下的人，但他还是不敢。他太怕了，一有关于曾经的人或事都足以让他成为惊弓之鸟，而他又知假使他真的能和陈沐在一起，那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对方面前。他没有勇气去告诉他，他也舍不得去告诉他，他甚至开始享受这段提心吊胆的时光，毕竟在真相大白之前，他能确保陈沐愿意留在他边。

“神会保佑心地善良的人。”徐桉笑，陈沐同样笑着看向他，郑重地了。

陈沐走后，徐桉向后靠在车座椅背上，他闭着睛，下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