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又白我一：“自恋狂。”

视也无聊，看着看着就开始胡思想，忽然想到不知多少个下午晚上江枫就是这样在这沙发上等着我回来，然后一疲惫地促着我去洗澡，等我洗完澡来之后，早就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有早早地起床早餐，然后上班。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江枫一坐在沙发上，“我不想，那你到外面吃吧。”

我就厚着脸说：“你舍得让我到外面吃么？”

又想起江枫的噩梦来。也不知他的是什么样的噩梦。这次我没问，他也不说。

江枫问我：“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横排的，竖排的，红的，黑的，绿的，蓝的，各颜。都是娟秀的字迹，每一笔都透着江枫的名字。

江枫一边房间里，一边问我：“我已经吃过饭了。”

我傻傻地说了一句：“等你回来。”

一个人在房里转，可是房也就那么大，窗边看看，房间里坐坐，沙发上一躺，又不舒服，弹起来，就转到了书房。

他上来的时候看见我，说：“你怎么站在门？”

江枫就顾着自己看电视，电视频换来换去，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的，变换不定。“你不是天天在外面吃也吃得好的么，还有女陪着。”

看样想让他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了，就换个话题：“说吧，男的女的？”

我冲着他的背影“啊？”了一声，他在厕所里跟我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吃饭，正好一个同事约我吃饭，我就答应了。”

“我还没吃饭呢。”我说。

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不是悲伤，不是难过，不是动，也不是喜。说不来那是一什么样的觉。只是回忆一下都汹涌过来，让我无躲藏。

我问：“男的女的？”

把书放回原，满心满脑都是江枫的影。一下，好像就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我看他一，说：“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自信，他男的女的，反正你是我的！”

自从我辞职之后江枫也不在楼下的早餐店吃早餐了，早上起来自己熬粥或者煮面，加上几个煮。说是这样吃也比较卫生营养，害怕我自己开公司会比较累，营养跟不上。后来还多了一杯。

我跑到楼上去，看向他下班回来的方向。来来往往的很多人，车也很多，没有他的影。

我站在门等他回来。

想来想去的便开始狂躁不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原来等他回来竟是一这样觉。而他，就这样等了我多少个下午和夜晚。

江枫上完厕所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真的在意么？”

江枫白我一：“你不会到里面去等？又不是没钥匙。”

忽然想起那晚江枫在里面看书，我在外面敲门的场景。很想知他到底在书房里些什么，去到翻翻，在一本沈从文文集里翻一摞纸来，上面抄着的全是那首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落款全是我的名字。

直到天快要黑了，我才看到他从远慢慢走回来。很模糊的一个影，我站在七楼大声喊他的名字，他好像听到了，抬看了我一。

我哈哈一笑，跟在他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