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势不两立？屠我族人？”男仰大笑。“您忘了自己上还着一半与我相同的血吗？割去那族的半，您才有资格说这话。再者，亲手杀了他的人，不就是你吗？那觉还残留在你手心吧？”

“凤神大人，您如今这副模样是为哪般？委于凡人来作践自己？有失您洪荒凤神的份啊。”

“啧。”靑溪即使受制于人，嚣张气焰也丝毫不减。“那贱人也跟我谈妹之情。”

羽清音抱起靑溪，回望了寂然无声的羽轩阁，随即驾云离开岐山，去寻找隐匿于凡世中的穆惜白和苏亦秋。

“蓄温，你却话多，甚吵，歇歇吧！”

辰，他指不定就把这小妖灭了。

“原来，你想要的是我的一修为与法力。”

“你我心知肚明，难取彼此命，然而——”那带着诡异面的男抿一丝笑。“上赶来的那位，我却能轻而易举地碎他的元神魂魄。”

“你我同样诞生于洪荒，如今不更该惺惺相惜？”

“■■，你若胆敢伤我凰女，我便将你千刀万剐，再屠你千万族人。”

***

他冷冷看向对方。

本来毫无表情的穆惜白，一刹那变得狠可怖，他开唤了一个名字，那是在各路妖鬼怪中如雷贯耳的名号：

不耐间，羽清音抬起手指在靑溪的额，施了沉睡的法术，对方在诧异中昏了过去。他叹了气，心中重石难放下。

那觉仍记忆犹新，每次回想起来都生动鲜明得可怕。他的凰女已经死了，羽清音也许只不过是他的业障而已……

他沉默不语，似在隐忍。

“为何要这么。”

被称为“凤绝尘”，这个禁忌多年的名讳，穆惜白没有丝毫异样神，也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

穆惜白双目一暗。

若只是为了重伤穆惜白，那这男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一半。

手握刑天剑，穿墨长袍，带着犹如猎鹰般面的男一步步走近穆惜白。

“呵，”男嗤笑，面上胜券在握。“你会

乌云密布，天气沉压抑，连地面上生长的树木都失去了光彩，越是靠近越能觉到，它们在逐渐丧失生机，有的甚至化为朽木枯枝。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凰女的转生，而事实上，这不过只是由别人主导的一傀儡戏吗？

“你不也发现了？不只是名字，羽清音的一切都与你的凰女相差无二。”男轻笑声。“他的你也仔细检查过了吧？”

“你居然不明白？”听着声音，隔着面都能想象男猖狂的笑容。“到底为何？当然是为了你！凤绝尘，你的睛，你的，你的元神，都将成为我的所有！”

“明说吧，我要你的睛。作为复活‘凰女傀儡’的报酬。”

傀儡是什么？报酬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他能‘活’过来，就还能再死过去。你觉得羽清音如今这样活蹦会和我没关系吗？”

“可笑。”

“你……”

相同的脸，相似的声线，相差迥异的格。靑浣与靑溪，竟如此针锋相对？

这话仿若晴天霹雳，穆惜白怒视他。

穆惜白半跪着，全伤痕累累，左手拄剑勉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