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意识回归，羽清音渐渐睁开双。

藏于屋内的那人不绝于耳的冷笑比前的人更令羽清音胆战心惊。这人到底知些什么？有什么目的？从其目前所作所为可以断定他对靑浣和苏亦秋一兴趣都没有。那“狸猫换太”的幕后黑手不是他？

前是熟悉的景，整洁有条理的卧房，是羽清音与穆惜白一起住的地方。屋内气氛平和安静，看来没有变故发生。

“清音？”

痛？痛吗？

在岐山翠湖畔，羽清音见过这个人，也见过师傅。

“……你是谁？”

羽清音抬看到穆惜白端着碗推门来，他长发未束，一白布衣，轻声细语，温如玉。

“凰羽，我会等，等你来找我。”

他的话变得如徐徐青烟般慢慢淡去，仿佛能觉到那缕烟雾飘至周。

是什么理由驱使这个人下此等杀心？自己错了什么？

他颓然地倒在地，一手撑着，一手捂着不断血的伤。

狠瞪，恶狠狠地瞪！

为何要杀我？

铮亮如雪的剑，无情地贯穿了他的膛。

着酸痛的肩膀从床上起，找到鞋后扶着床站了起来，全痛觉逐渐恢复，最痛的地方位于左。他努力回忆昏迷前的印象，在假“靑浣”那里……遇到了叫刑天的非人之怪，伤自己极重却未要他命，这很是奇怪，而其他事情，却已记不得了。

“啊，是吗……”

穆惜白的怀抱与温，熟悉却又陌生。

或许他们确实是见过的。

“就是这个表情，更加地心怀不忿，便像是过去那只蔑视理纲常的小凤凰了。”

“刑天，走罢。”

鲜红的血，炙的血，粘稠的血，染了衣衫，玷染了双手。

划开翠湖畔厚重的云雾，拨开繁盛的木与草，穿过小径，走到湖边的岸堤。那一幕记忆如突然刺的银针，带着疼痛涌脑海。

***

这人难曾经跟羽清音有过恩怨？

也只能笑了。

但，绝对不能死……还不可以死啊……

***

哭？何尝不想。可中一滴泪都留不来，拿什么哭呢？

呵……

羽清音最后的记忆是浑地倒在穆惜白的上，所有声音与梦境都逐渐散去，连着那一小段不该被唤醒的记忆一起埋沉睡。

就算他一刀一刀地割下他的又如何？就算他要将他千刀万剐又如何？再痛，只要是他给的，他都忍下来。

视线慢慢从染血的剑移向那在回忆里觉很温的手上，还来不及挣扎，那只手便已沾满鲜血的长剑，挥手再度向他刺来。

“清音，我是惜白。”

☆、化蛇卷章九

“醒了不要动。”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模糊间听到担忧的呼唤。

最后只剩下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停留在羽清音的脑海中。

他不掉这讨厌的红，无论如何都不掉，难以控制的惊恐与不安慢慢从溢，将要把他吞没。

是吗，原来他最怕疼。

“发生什么事了？”

“为师以为……你会哭。”那柄剑戛然而止，语气像在哄小孩般温柔似。残忍与温柔的鲜明对比，自己对这个人究竟抱有怎样的情？“凰■……你最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