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笑：“相公和将军放心就是，生对易容这事还是十拿九稳的。”

未时过后，生自佑亲王府回来，还有佑亲王的长随一起：“王爷听说相公伤好了很是好兴。说这几日天天被皇上招里议事，正觉得厌烦，如今□□正好，正想着过两日去郊外走走，说相公若能同去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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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看看，可还认得么？”生抖开手中的画像，那是他从大堂门偷偷撕下的一张通缉画像，上面画的正是悬赏三千两银捉拿的饮犯石梓熠。

青衍抚掌笑：“我也正因为这伤在屋里呆得闷了，那等王爷定下日，我一定奉陪。”

石梓熠看得明白，心中一动，低声：“你……”只说得一个字，却又哽住了，中似有千言万语，中却说不来。

青衍正转过想要与他说话，忽听得此言，却沉下脸来：“我自与王爷游，与你何？难不成我不同王爷去，还和你去？”

石梓熠见他如此说，一，脱：“我若能去得，定陪你去。”

生应声去了。青衍独自坐到窗下案前，伏案写字。石梓熠逗他说话，也不理会。自前日石梓熠画了那幅月下笛图后，青衍一直对他言笑嫣嫣，似这般不理不睬倒让石梓熠有些意外。于是走到他后，见他写：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青衍听他这么一说，忽又笑了起来：“石将军可是一诺千金，我且记着。”

“认不才好，若是轻易就被认了来，那不是枉费这大半日的功夫。”青衍站在石梓熠后，从铜镜中端详着石梓熠的样貌，“生这门手艺，可谓无师自通，明日可就是考较你这功夫的时候了。”

?　　石梓熠坐在铜镜前，他现在已不再是石梓熠了。原本如冠玉一般的脸上自下额至腮骨青须隐隐可见，但面泛黄又略带青白，似乎刚刚大病初愈，前额的黑发透一暗红，后面长发束起，生将它全卷好裹一青小帽之中。

青衍笔尖微颤，却听石梓熠一个“你”之后再无其他，默然良久，笑：“我没事写着玩儿的。”把笔搁下，却将纸作一团，随手扔了。

石梓熠摇摇：“若非细看，是绝计认不的。想来就是二殿下，只怕一时之间也认不得我了。”

“明儿就是三月初三，一早我就会先去王府，接了王驾一同

青衍答应，又说了会话，生方才陪着那人去了。石梓熠自帐后来，见青衍脸上犹带笑意，不知怎的，心中微觉不快，不由说：“你要去游玩，何苦定要与王爷一起。”

指青衍，撇了撇嘴，于是也就住不说了。寂然饭毕，生收拾了东西，青衍吩咐：“去佑亲王府走一趟，说我伤好了。病中得王爷垂，赐了好些灵药，又给了好些奇珍与我赏玩，哪日王爷若是得闲，我亲自去王府向王爷谢，陪王爷说话解闷。”

“已经定下了。后日三月初三，正是游踏青的好日，王爷已邀了几位大人同去。相公既然允了，那到时可别忘了。”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