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你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你登台,一起唱一也好。”君安想起以前谭思麟十二、三岁那时,整天想办法偷懒不练功的样
,不自觉笑了。
“会怎么样?”
两个人成为师徒也有八年了,虽然一个唱旦,一个唱生,可还是名师徒,谭思麟如今的成就也不赖。
“你师父也回来了,不如你俩一起唱戏吧。”
台上清秀的小生和艳的
旦你一言我一语,情意从词曲中渗透
来,让所有人听的是如痴如醉。
十五年前,他是君安,他是吴明承。十五年后,他还是君安,他也还是吴明承。可是社会却已不是那个社会,未来也将有所改变。
他自己不好面,这事全权
给刘清来
理,再加上他家里还有个大哥,忙前忙后地顺利把吴家搬到云南去应该不是问题。
从半个月前开始,吴明承就在偷偷转移吴家的资产,偷偷地把吴家的下人都遣走,偷偷地买好了火车票,准备把一家老小全都送去云南。
载着吴家老小的火车现在应该正呜呜行驶着,刘清跟在他旁,脸
严肃地留意戏楼里的情况。
“事情办好了?”
“在闺阁奉了姑娘命,她命我书馆下书来。将儿来至在书馆外,尊一声相公开门来。”
吴明承说的话不假,剿匪的命令早就了,只是北平一些人和南京吴家这边一直压着,不然早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对了。”吴明承看着他,说:“吴家一走,南京就没有能镇得住北平那边的人了,他们不会把我放在
里的。不
半个月,全国剿匪就不是说说而已,余毅他……”
“猛然间睁开了昏,忽听门外有人言。
打
神开门望,是哪一个前来叫门,是哪一个前来叫门?”
南京凡事在梨园听戏有些年的,都知
以前在整座城名声大噪的君安,只是后来他不知所踪,那些戏痴戏迷也就不住惋惜。
但是余毅这条命可说不好,毕竟人家骨里的皇族血
是抹不去的,
新觉罗的姓氏一
来,各地的前清官员有一半都要听他的。
谁着皇帝梦,他对谁就大有用
。只是上
那位所剩的日
不多,余毅这个当作保命符的姓氏和玉玺,迟早会变得犹如尘土般,什么也不是。
“命倒是能留得住,不过他那狂风寨,怕是要舍掉了。你可不要忘了,他姓的是什么。”
“去哪儿?”
过了今天,他可能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将军。过了今天,他可能要带着君安亡命天涯。可是正如余毅之前跟他说
“你倒是闲不住。”君安说。
前几天好了很多。
吴明承把外放在沙发背上,卸去一
疲惫坐下来,对谭思麟说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继续在梨园唱戏吗?最近忙没顾得上,我已经派人跟班主说好了,什么时候想去了便唱一唱吧。”
“云南。”
吴明承也坐在台下的贵宾席上欣赏着,他好久没有听到君安唱戏,也好久没有看到他那在十五年前俘获他的妆彩裙。
“明天早上刘清会安排他们走。”
现如今听说他不仅回了梨园,还要和自己的徒唱一
,真是令人惊掉了下
。
“过了十几年忙碌日了,不习惯。”
在这动的年代,再有钱有势,也不一定有平静的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