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情，还是说你没有全懂。你多想想余毅，自然就明白了。现在不明白，有的是时间给你明白。”吴明承盯着他的睛说:“我看得他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也有意思，就别辜负他。”

“吕纯在中便开言，尊一声姑你细听我言：说什么一甚清闲，说什么胜似荣华在世间。看人生在世三光现，你可知这三光在哪边......”

吴明承坐在台的椅上，说：“应该让你跟你师父一起唱。”

“我慢慢会懂的。”

余毅说看不清他，他也看不清自己，却也无法解释自己对余毅的事情。他可没忘记，那天晚上两人之间是谁主动的。懵懵懂懂的，也就这样吧。

“好。”

“余毅......我在南京一切安好......”

汽车驶过比重庆要繁华得多的街，谭思麟还看到了许多有着鼻梁白肤的洋人，但这些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他在思考如何给余毅写信。

“对了，你也别忘了给余毅去一封信报个平安。”

一语惊醒梦中人，谭思麟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余毅写信呢！他们众人在重庆想他念他，而他居然忘了给他们报个平安。

“你想我师父的戏了吗？

谭思麟提起笔，才惊觉自己陷了和吴明承一样的境地。总是觉得随便就好，自己不抗拒就好。以为自己对余毅的觉并不是那么刻，其实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目光已经离不开他，脑袋里全都是他，还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余毅的那样烈的情对自己没有影响。

也不对，提吴明承什么？

谭思麟就连一次都没有好好正视过自己的心，每一次在余毅面前都是假装自己不在意，假装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其实有没有放在心上他自己也不清楚，毕竟除了闭不谈，他连想都不想。

吴明承起，对谭思麟说:“我派人去跟班主说几声，过几天你就可以在这儿唱了。”

“余毅，我平安到南京了，你还好吗？我和吴将军......”

说实话，谭思麟真的不知该跟余毅说什么，特别是听了吴明承的话之后。自从他跟余毅发生了不得了的关系之后，他对余毅的觉就真的很奇妙。他不是说厌恶断袖，也不是说拒绝余毅本人，可就是无法直面自己的心意。

谭思麟随便沾了浆糊封上了信，到李伯手里，他自然有办法送到那里去。他在信里说了很多，有对大家的想念，有对现今局势的看法，也有对未来的憧憬。他只希望，重庆不要那么快就成一团，纵使在南京，他也知余毅都多么忙碌，连气的时间都没有。

得远远的。

“余毅亲启：我在南京一切安好，你、阿威、思宇、姨娘，还有众位兄弟都好吗？甚是想念......”谭思麟自十二岁开始习字，一手蝇小楷颇有君安的风范，笔直而刚正，开的墨透一丝丝的柔。人们常说，字如其人，这一见过他书写的人都有会。“待他日重逢，必将共同畅饮几杯。谭思麟敬上。”

不对，谭思麟抓起纸撕了，成一团放在手旁。

他在车上想了很多，他想写平平安安地到达南京，想写南京的繁华街市，想写吴明承的大宅。可当他坐下来铺好纸拿定笔，却突然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