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毅笑眯眯地吩咐阿威把早饭端上来，放到昨晚还没来得及收拾走的圆桌上，跟谭思麟就这么吃了起来。林金山虽然是个官，但怎么说还在土匪窝里，只能睁睁地看他们当自己于无形。

余毅看着白净掌中躺着的东西，珠转了两圈，却并没有伸手接过，“你留着吧。”

两人正打闹着，木门便被敲响。谭思麟生生地忍住了意，扶住余毅的手臂不住气。

“大哥，林金山来了，在厅里。”

“林大哥，初一便要你来拜年，实在是不好意思。”

谭思麟光着脚踩着一地冰凉，扶着衣柜门往里望去，登时就满金光。“金条！”

大年初一，照惯例是应该晚辈向长辈拜年。林金山放着家里的老父老母不，也不在家尽享天之乐，早早跑到狂风寨来，实在是惹人遐想。

“余老弟，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他话还没说完呢，看见余毅后走来的谭思麟，登时脸更加不好，差就昏过去了，“思麟也在这儿？”

若是一顿饭还没有什么，可这是年夜饭，在座都是遵循传统的人，知年夜饭代表着什么。而谭思麟估计得没错，班主果然把那天他对师兄说的话传给林金山听了，瞧他那脸，跟吃了十桶八桶狗屎一样！

“你尽来，爷保你有去无回！”余毅伸手往他腹侧摸去，得他泪都来了。

“什么事？”

余毅看着他，他也看着余毅，相对无言。片刻后余毅哈哈大笑，接过铁盒到衣柜里藏好，招手让谭思麟去看。

余毅难得给足了他面，收拾得人模人样才到厅里去，连好几天不刮的胡都给剃了。林金山坐在炭火盆前等了他两刻钟，才见他晃晃悠悠地踱步来。

“对了，这个给你。”谭思麟把盒中那块致的玉牌递给他，说:“一直忘了还。”

“你跟你师兄说，小年夜那天你是在我府上过的夜，他还要找我理论呢！”林金山被气得发昏，脑一就说了来，还想让余毅对谭思麟起疑心。

“这里很安全，爷的家产都在这儿。”

。

而那匪着馒，果然就皱起了眉。谭思麟暗自观察他的脸，说:“军爷说笑了，师兄很明事理的。那天我喝醉了，还以为留在您府上呢。”

简直就是在睁说瞎话！谭思麟眯起睛直说是，林老更是气昏了。那天晚上谭思麟本醉

林金山以为他有意讨好，正要接话，却被余毅抢了白，怒火又再上。

“爷不怕我来偷？”

“徒增伤。”余毅把玉牌从他手里走，放回盒里，“你替我保，如果爷害了你，你就把它打碎。”

“你忘了，那晚你吵着要回寨里陪我喝茶，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谭思麟望着他的眉，见他不是开玩笑，于是作罢，盖上盒。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思忱片刻，说:“我是想让你替我保，都带来了。”

谭思麟微微弯腰作礼，说:“昨晚麻烦余爷一顿年夜饭了。”

☆、后街拜访娘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应该……”谭思麟看着玉牌上的生辰八字，说:“好好保存。”

余毅的没脸没谭思麟是见过的，他跟在余毅后边偷笑，见林金山气得脸发青却犹如哑吃黄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