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汉臣：“……对不起，我恐怕办不到。”

是的，他不由己。就算把青函当了往上爬的垫脚石，就算背着母亲临终前的失望和责骂，就算日本人把一个他本毫无情的男人送给他替代品，就算他明知这一次他不但背叛了青函也背叛了他自己，那又如何？日本人给他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敢不接受。

肖碧玉回转来，对着沈汉臣。

他绝望的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样东西能够让他拯救自己。

肖碧玉颤声：“沈先生，我不你和日本人有什么恩怨。可是，这，这和我无关！求求你沈先生，你放了我，放我走！”

“什么？”肖碧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是谁？”

沈汉臣慢慢的给自己斟了杯酒：“你的大师兄把你送给了日本军。军又将你送给了我。”

肖碧玉白了脸。

他满脸冷汗，笑：“容二爷那才是神仙般的人，你怎么会看得上……看得上我这……”

沈汉臣慢慢：“你看到门那两个日本兵了吗？今天晚上，你一个人，恐怕是从这里不去了。”

沈汉臣有怜悯的看着那张妩媚的桃脸变得惨白，那气定神闲风俊俏的人如今已方寸大。

肖碧玉脑一转，突然想到一件事：“但是……沈先生你……你不会接受的对不对？你，你明明喜的是容二爷！你……”

“大师兄？！”

沈汉臣抬起看着他。肖碧玉看到沈汉臣的睛，那双沉的睛，突然打了个寒战。前这个男人，实在让人觉得万分可怕。

第81章

沈汉臣喝了一酒。

他突然记起临门时，大师兄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不由己！”

“这……这不可能！”冷汗从肖碧玉的额渗来：“我，我和大师兄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他不会，不会……”

肖碧玉全一颤。

沈汉臣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实话：“他们把你送给了我。”

么。”

肖碧玉看到沈汉臣的睛，心一一的直往下沉。

肖碧玉颤声：“为什么？”

沈汉臣看着他，不说话。

她跟着二姑妈换了好几个戏班。她唱得好，老是受和她差不多的小女孩的排挤。而那些小女孩十四五岁就跟了爹，跟她们的“爹”耳边风，她就是被赶走的那一个。

只因为在这世，他想要活得好。他想活下去！

沈汉臣的话让肖碧玉猛然间心冷如冰。

沈汉臣的脸上慢慢的泛起一奇怪的表情，和悲哀近似，但也不完全。他说：“因为我也不由己。”

沈汉臣打断了他：“不错。我喜的人是青函。但可惜，我也不能放你回去。”

“你们……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她也吃亏，没有好戏衣好面。她的面都是自己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