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弟弟？”

石原笑：“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俩别尽顾着躲在里间说话，也去坐坐。”

“人家是不肯帮忙，也不能帮这个忙！你哥刺杀的可是他们日本军的级将领！这件事就算日本天皇面未必也压得下来。军心民愤在那儿！那石原先生也不是万能的……”

容嫣虽嘴里声声，他相信他哥不会的，可是心里却一直记得在南京唱戏的那个月夜，他尾随他哥去过的那间药店，见过的那个奇怪的刘先生。当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但因为很快就为自己和沈汉臣的事烦恼去了，所以把这事也抛在了脑后。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全发寒，直怪自己太迟钝胡涂。连哥哥什么时候和革命党有联系都不知！

石原康夫话锋一转：“汉臣兄怎么突然如此关心此事起来？”

容嫣觉得心都悬起来了：“他答应帮忙了吗？你怎么跟他说的？我哥他……他有救吗？”

沈汉臣象被针刺了一般，脸也变了：“你，你说谁是汉？”

他哼了一声，接着：“他是日本驻上海陆战队中佐。因为对军忠心耿耿，很受荒木大将的信任。这一次是荒木大将直接授命于他办理此案。作为一名军人，我完全相信他能够不负重望，尽快将所有原凶捉拿正法，为我们全日本的军人雪耻。”

“不错。他可是个优秀的军人，也相当有脑。”

“好，好，好。我知你说我是汉！”沈汉臣冷笑：“谁叫我还有几个日本人朋友呢。可你也不想想，你被青帮欺负的时候，谁帮你教训那帮混气？你不想想，刚才又是谁在求这个汉，去

这叫声把容嫣自己也吓了一，他脸惨白，用力咬住下，拼命克制住自己，看着沈汉臣不说话。

为容雅求情的话在沈汉臣的嘴里转了圈，却再也说不来。

沈汉臣：“青函，你别太幼稚了。这件事可不是青帮之类的私人恩怨。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这里面牵涉了太多的政治因素，不是哪个人一句话可以办到的……”

沈汉臣：“是，是。”

“你哥也真是的，”沈汉臣觉得烦起来了：“好好的公哥儿不，嘛要去这样的事？”

沈汉臣关了门，不敢看容嫣的睛：“见是见到了……”

“你不是说他很有办法吗？”容嫣大叫：“那我哥怎么办？你就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沈汉臣的嘴象被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来，只有机械的附和。

——一定会比那个亲中派的柳川正男办事得力得多。石原康夫这样想到，前首相的人，还真是不可信任。

“我哥怎么了？他了什么？他杀日本狗！他没错！”容嫣失控地大叫：“至少他没有汉！”

会有结果。”

“这是什么意思？石原先生不肯帮忙？”

容嫣心惊的在家里等沈汉臣，只觉得时间每一秒都过得好慢，沈汉臣为什么还不回来。实在受不了时，就在屋里团团转着。好不容易听见门响，容嫣猛地迎上前去：“汉臣，你可算回来了，见到石原先生了吗？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