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

扎，甩脱在手上的针线。

“柳川先生，您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其中一个人对他说：“您的右侧受了伤，但好在没有伤到心脏和肺，我们一共为您了……”

“哦，那位先生没事，他只是脑受了些震，就在下一层楼的病房里。刚才您昏迷的时候，您的妹妹来看望过你，现在应该去探望您的朋友了。”

他曾经伤害过他，甚至伤害过他所的人，可是他心里知，那不过是因为他还他。

他呆呆地望着那个医生，说不话来。

他浅棕的脸，此时看起来是青白的。嘴角那一丝顽劣的笑意也消失了。此时他看起来很严肃，象是死亡令他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的嘴透紫白，这让他看起来好象很冷很冷。

“可是，柳川先生……”一个医生低声：“和您在一起的另一位，荒木少将，他被炸弹碎片击中颈，证实当场死亡。”

柳川正男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前一阵昏黑。

为什么，一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好好的听他说话？

现在他死了，他所有的缺，所有的坏，都随他一同远去，而记忆中，只留下他的好，他的甜，可。愧疚与怀念与纷纷扬扬的往事，涌上心。毕竟在他们人生最好的那一段岁月里，他们曾经是那样的相。

前的伤，在刚才挣扎着起的行动中有些裂开了，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痛。但他并不觉得。因为在腔中，另一个地方，有另一痛的存在，超越了痛苦。和这剧痛一比，前那伤势简直微乎其微。

柳川正男急切：“容先生呢？他有没有事？容先生怎么样？”

柳川正男只觉得心直往下沉：“就是那个中国人！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中国人！”

荒木光静静的躺在太平间中。

他来向我别，可是我连看也没有正看他，我的里，只有那个人，我一直注视着的人，只有那个人……可是他没有介意，甚至没有生气……他本来是那么骄傲，那么容易生气的人……他说他有好多话想跟我说，他想跟我说什么？他想跟我说什么？

柳川正男坐在他的边，握着他的手，凝视着他。

他倒是个骨，熬过几酷刑，半个字也没有吐。不过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宪兵和警察们也有办法凭着蛛

投掷炸弹的尹奉吉被当场捕获。

他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他曾经说过不再他，可是一直到此时，他才的到，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并不如他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自己。那每一个有他陪伴的多瑙河边渡过的夜晚，萨尔斯堡的城墙边拉着小提琴消磨的黄昏，早餐的咖啡香气里对视的微笑，陌生的小酒店里彻夜的缠绵……所有记忆都埋藏在里的最最。

柳川正男将荒木光冰冷的手举到脸颊边，的握着，仿佛如此才可以得到一力量的支持。他痛苦地闭上睛。

明明知我已经不他了。他曾经离开过我一次，这一次他却不想不辞而别。可是我，永远也没有机会听他最后想跟我说的话了。

柳川正男长长的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