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正男忍不住微笑:“谢谢你。”
登门拜谢,柳川正男本以为只是一句客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亲自带着礼
来了。容老爷
不知这儿
怎么突然回心转意,当然表示支持。中国人讲究滴
之恩涌泉而报,更何况人家那是救命之恩。因此在自己收藏那堆宝贝里
心挑选了一只清康熙年间的白玉福寿如意,即贵重又雅致。只不过,除了这一只玉如意,容雅带来的还有一把小提琴。
容雅凝视着杯中的碧绿茶,淡淡一笑:“对柳川先生来说是义不容辞,可是对容某来说,却是
命
关。”
“不,我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停了一停,容雅
:“对于朋友来说,这并不能成为绝
的理由。”
朋友?
容雅没有看他:“我……我其实并不是很在意。”
“我知你们——你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容雅低着
,额前的长发垂下,遮住他的
睛:“对于柳川先生,我是真心诚意的
谢。所以那样的事,请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容雅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仿佛也在考虑着什么。
“容先生,你真的不再学了?”
“……”容雅
柳川正男苦笑:“我知这样的事是很让人厌恶,容先生,你不用太勉
,不要因为你认为我救过你,所以……”
这是为了什么呢?柳川正男暗暗想,他已经把我和荒木光划为同类了吗?又或者,荒木光说得没错,我们本来就是同类,我只是比他隐藏得好一些而已。
柳川正男十分清楚容雅那宁折不弯的决心,不禁想到荒木光和他说的话,一时默然。
真的是他吗?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前这个亲切的男
和那个接受纳粹训练的秘密警察
联系在一起。可是他们偏偏是同一个人。世上的事真是难以估测,就算摆在你
前,也让人难以相信。
随意聊过几句之后,柳川正男拿起琴匣问。
“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容先生。”
“容先生言重了。”柳川正男:“其实我也没
什么。只是见朋友陷于危难,义……嗯,义不容辞罢了。”
柳川正男觉得这一次见到容雅,觉与以前有些不同。以前容雅拘谨是拘谨,但也是
自教养良好人士的斯文有礼,虽然对日本人抱着极大的陈见,对自己有时言辞无礼,但事实上,柳川正男
觉得到他的态度在
化,对自己越来越接受与亲切。这一次,容雅言辞虽然温
,但态度却十分疏离,拘谨的背后透着不信任和戒备。一切好象全
回到最初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
神,就象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容雅突然开说:“关于那一件事……”
侍卫官奉上茶,两人就座后,柳川正男微笑
。
“……”
柳川正男一怔:“什么?”
容雅抬起,迎上柳川正男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微微失神。
“怎么会?柳川先生对容某有救命之恩,怎能不专登拜谢。”容雅端起茶杯:“本来父亲今天打算与我同来,可是临时有些不适,过两天他还亲自上门
谢柳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