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阿镜！”柳川正男提了声音。

真理睛发亮，一下了起来。

就象柳川自己说过的，当手指离开琴弦的时候，琴声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完的音会重来。就象他此时看着容雅离开，竟然有失落的觉。这个人也是一样，没有留下任何保证，他一定会再来。

第49章

柳川正男淡

容雅忙说哪里哪里，客气几句之后，容雅告辞，柳川正男一直送他直到大门，看着他上了容家的车，渐行渐远。

真理看了看哥哥的脸，小嘴一扁，好象要哭了。

容雅笑。

“荒木少将。”柳川正男好象猛地清醒过来：“您是什么时候到的？快，请里面请。”

“送贵客吗，柳川总领事？”

老妪走到容雅面前，鞠了个躬，恭声：“小，请跟我回房吧。”

“快把小带下去，在客人面前疯成这样，成何统！”

“容桑最好了，容桑最好了！”

容雅听不懂柳川正男对真理说了什么，只见这柳川脸严厉，小姑娘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间只觉得过意不去。暗暗想到，柳川正男不求回报地教自己拉琴，自己如果教他的妹妹笛，也算回报了他这个人情，两不相欠，倒也净。

“涉有什么意义？”柳川正男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如果说是为了拖延时间的话，也没有必要了。我听说你们海军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不是吗？”

一个老妪应声而至。

她乖乖的放开了容雅，象挨了骂的小猫一样在一旁坐下，低着，不作声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从另一个方向投来的那一明锐的目光。

荒木光接过酒杯：“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两人对视良久，在那严厉的嘴角边，浮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柳川正男抱歉：“我这妹妹，从小惯坏了，没些家教，让容先生笑话了。”

荒木光甫一坐定，劈就问。

柳川正男看着容雅苦笑。从小真理最会用这一招撒。这一次，容雅显然又上了她的当。

于是他：“没关系，柳川先生，如果令妹不嫌容某人才疏学浅，容某每天多半个小时，教令妹笛也是可以的。”

她抱着容雅的脖转了个圈。

闹，什么时候听你说过要学笛？真理，快别闹了。”

柳川正男不知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在一月的寒风中，那张廓分明的脸显得发白，漂亮的抿着，在嘴角边现两的法令纹。

容雅只觉得满怀温柔，一张俊脸刹时通红。

“为什么停止了和中国的对话涉？”

日本驻上海海军少将荒木光，站在他的小轿车旁，静静地注视着他。

就是带着这失落的觉，柳川正男回过。

真理倒也听她的话，放开了容雅，由那妇人拉着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容桑，你答应了，你的，不许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