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沈汉臣颤抖的肩
,就象在哄一个孩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汉臣,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汉臣只是摇不说话。
男人的脸埋在自己的衣襟里,温的呼
,伴随着呼唤名字,透
棉衣,
温。
容嫣更起疑惑,真不象是平时的他。
“真的没有挽救的办法了吗?”等沈汉臣的情绪平复些了,容嫣又问。
他扑上前去,双手环抱着容嫣,跪在他脚边:“青函,我……”
“汉臣,你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从昨天夜上就开始的不对劲,失控,挫败,暴燥,到现在好象才终于找到答案。原来是这样。
“汉臣!”容嫣用尽全力气才把手从沈汉臣的掌中挣脱,“你别这样!”
沈汉臣把脸贴在容嫣的衣襟里,摇摇。
容嫣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沈汉臣,听这个人把脸埋在自己怀里,嘟嘟嚷嚷地说着什么对不起原谅我,我一定是疯了之类的说话。
“我……我……”沈汉臣看到容嫣凝着血痂的嘴角,心中只觉又酸又愧,压过了突如其来的喜。
发生了这样的事,似乎也的确值得原谅。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哭得象个孩一样呢。
那惊心寒魄的一瞬,快快忘记就好了。
“青函……”
容嫣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抚了抚沈汉臣的发。
良久,他才听到沈汉臣糊不清的声音,透过他的衣襟传来。
容嫣走了来:“你看看你的样
,象见了鬼一样看着我。你以为我不会回来了?”
“青函,青函!”沈汉臣抬起,容嫣看清他脸上的
泪,才知
他竟然在哭。一张脸都涨红了,一个七尺大男儿,跪在他的脚边那么无助地在哭。沈汉臣捉住容嫣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青函,你打死我,你打死我……”
这世上,比我的苦的人,比这更可怕更伤心的事,是那么的多,怎么计较得过来呢。
“青函,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错了青函!”
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发生的事,怎么会立时忘记?就算打了狗,畜牲也知躲几日。只是,看到他这个样
,心里到底还是明白,这个男人,是真心
自己。别的不为,就冲这份真心,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沈汉臣迟疑了
沈汉臣大喜。
容嫣很努力的听,然后有些明白了。
所有压抑的苦闷,在此时换了一方式发
。此时他是宁可伤害自己。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没唱完的戏,抛家弃徒,伤透了老父的心。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挑剔别人?
“汉臣,你别慌,你别慌……”容嫣反复地抚摸着他的肩,思索着说:“咱们总会有办法的。”
“青函,你真的不生气了?”他仰看他。
说不一个字来。
容嫣勉一笑,扯痛嘴角。
“我……我没生你的气了。”容嫣低声说。
什么真的,假的。还有什么所谓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