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最少也要二十块大洋吧？你哪儿来的钱？”

“青函，”他转过来：“这东西，到底要多少钱？”

听到他提到从前的那个家，沈汉臣打断了他：“你是在哪儿买的这玩意儿？”

“我说钱的事你就别了，”沈汉臣的不放，让容嫣略不快：“你嘛老是缠着钱的事罗罗索索啊？”

容嫣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个样，从来都是他让着自己，着自己，哄着自己，只有自己发脾气，他受气的份儿。而此时的沈汉臣，让容嫣畏缩了一下。

“这你就别了。”容嫣笑嘻嘻的说。

“汉臣，你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汉臣，你真该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哈哈哈哈，你这么张什么？红眉绿睛的，一说到钱你就变成这个样！哈哈哈！”

“我最后问你一次，这玉是怎么来的？你哪来的钱？你不说我就把它从这里扔下去。”

“秦殿玉？”

沈汉臣沉着脸站在容嫣面前。他满手的油，他肚饿得要命，而且他快要失去工作了。以后他们该怎么生活？他一也不觉得好笑。

听到他说二十块大洋，容嫣忍不住嗤地笑了一声。

但沈汉臣看在里，只觉心中一阵剧痛。他的人也用这光来看待自己。他为什么那么诧异？就因为他知秦殿玉？凭什么他就不能知这秦家班的当红小生？就因为他是个乡下人？他也看不起他？他其实也和其它人一样，从心底里看不起自己？

容嫣不说话了。

沈汉臣静了一静，又：“一百二十块，你哪来的钱？”

好容易等容嫣笑够了。沈汉臣了一气，耐着说：“青函，你把那东西给我看看。”

容嫣咽了唾沬，了气：“钱是我向一个朋友借的，你满意了吧。”

沈汉臣重复了一遍：“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说了你也不认识……秦老板。”

但沈汉臣看起来不象是疯了，只是板着脸，一丝笑意也无。

“我怎么能不？我们家里，本连十个大洋都没有，你上哪去找一百二十块钱？”

容嫣盯着沈汉臣看了一分钟，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来，而且越笑越大声，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床上笑成一团。

“那秦殿玉为什么无端端地借钱给你？”沈汉臣咬着牙，脸

“都说了不贵了，才一百二十块，很值吧？”

“什么朋友？”

“谁？”

容嫣有诧异地看了沈汉臣一，他没想到沈汉臣居然猜对了。

“沈汉臣！你疯了吗？”容嫣从床上猛地坐起来。

沈汉臣探，劈手从容嫣手上夺过玉佩。他这下动作非常突然，极为暴。笑容在容嫣的脸上凝结了。

容嫣看了看他的油手，笑：“你先把手。”

沈汉臣饥疲之至，实在无力再和容嫣纠缠。此时听到这笑声，切着的动作慢慢慢下来了。

凑成一对……”

“从前唱戏的朋友。”

沈汉臣拿着玉佩，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