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没别的事了？”

容雅转过。秦殿玉珠一转，英俊的脸上再次浮起微笑：“柳川先生今天来，真是贵客临门啊……”

我来介绍介绍，这位是日本驻上海领事馆的柳川总领事。柳川先生，这位是天津青帮的带大哥，金老大。大家一回生，二回熟……”

许稚柳一：“柳儿不走，柳儿要在这里陪着大爷。”“傻孩。”容雅轻声。茶楼的小伙计，早已躲在柜台背后。却又忍不住的好奇，不知这容大少爷和日本人之间结下过什么梁，这日本人打算怎样对付这容大爷？于是小心翼翼地探一双睛滴溜溜的往这边张望。却见容雅象往常一样，极平稳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茶，开了：“说吧，柳川先生，你不是有话对容某人说吗？现在人都走光了，应该可以谈了吧？”

满茶楼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见势不对的，早已经走了，有些满怀好奇的想看闹的，此时心里说不的失望；也有为容大一把冷汗的，想了一想，赶的走了，去给容老爷通个信息，这日本人，找上容大公了！

“没有别的事。”“那好，容某告辞。”容雅站起来：“柳儿，我们走。”“容先生，”柳川正男吃了一惊，急忙解释：“我欣赏你是的音乐家，我也希望能够多些了解中国的音乐，所以才想与你结，我是真诚的！希望你能够了解

容雅本不理他。秦殿玉迟疑着看了容雅一，没说什么，叹了气也走了去。他边跟的那几个粉团般的女，其中一个回过来，满脸担忧地望了容雅一，容雅也似毫无查觉。女咬了咬嘴，回过，正看见秦殿玉的目光，显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里。女的脸红了，秦殿玉的脸却沉了下来。但他没说什么，径自下了楼去。转间，满茶楼的人，或迟或快，都走了个净净。容雅向柳儿：“柳儿，你还不走？”

柳川正男抬起手挥了一挥，打断了他：“对不起诸位，可不可以让我和容先生，单独谈两句？”

他看柳川正男淡淡的，并不搭理那位金老大，介绍的话就讲不下去了，越说越小声。金老大听说这日本人来不小，只有忍了一气不好发作，转狠狠地瞪了容雅一。容雅听到柳川也是学音乐的，目光微微一动，此时才缓缓地转过来，将一双不见底的黑眸，看了柳川正男一。少女真理在一旁用不成句的中国话笑：“容先生，哥哥，琴的，很好。”柳川正男伸手摸了摸少女光的齐肩柔发，满目怜。看到前此情景，好一副温馨的兄妹之的画面，哪里想得到就是这个国家的军人，也许就是此时此刻，正在中国的土地上烧杀掳掠？

柳川正男微笑：“容先生别误会。在下把容先生留下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容先生个朋友。”容雅缓缓放下茶杯：“只是如此？”

自觉面扫地的金老大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杯盘碗盏哗啦的跌碎了一地，他从墨镜后狠狠地瞪了柳川正男一，到底还是不敢冒犯，跺跺脚走了。手下的虾兵蟹将乖乖地跟在后。走到楼梯，转过来：“姓容的，咱们的事儿，没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