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

“没事，不用担心。”程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这句话，“有血，所以才会昏迷。不过这个年纪了，脑血都会比较脆弱，很正常。血块已经打散了，下面就慢慢收。恢复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说话不清楚啊，反应慢的情况现，都很正常。等血块收完就知到底怎么样。不过你们别担心，估计影响不大。”

医生说完就走了，对着他们的谢只简单摆了摆手了。褚世清注意力已经不在程的上，程也不说话，默默一路跟到了褚世清妈妈的病房。褚逢刚才可能提着一气，所以没事，这会儿心脏又有些难受。他赶到一旁压了颗速效救心，又把世清和筠清吓得张了一会儿。

褚世清和他爸眉有像，但嘴和下不像。褚逢发还只白了一半，看着好的，但程走了一些之后，看到对方放在上的攥着的手，心也揪了起来。

“知了，我现在过去。等你哥回来了跟他说一声。开什么玩笑，留你一个人在手术室外边？你才几岁？他脑早他妈了。”

程被堵在了路上，距省医大门只有一条路的一个路。他敲了一会儿方向盘，心一狠抓住一个时机把车磨来停在了旁边人行上的一个停车位，然后就拉上羽绒服拉链跑到了省医。

“程主任？你怎么过来了？”

褚逢看着手术室的门。走廊里来来往往病人护士很多，他好像一直在努力辨识任何一个跟这场手术有关的人。有护士推门去了，他就一直盯着那个护士看。可护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全是一职业的冷静。

褚世清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褚逢和筠清迎了上去，病床先来的，就跟电视剧一样。程推了推褚世清，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医生跟在病床后边，罩还没取下来，只看得见睛。

褚筠清两边各看了一，不说话。

于是程一下停住了，视线回到褚世清上，犹豫了一下后从衣兜里掏了手机。

就是在这个时候，手术室门开了。

挂了电话之后程苦笑了一声。他其实什么都不会，就是当教员这几年，安抚小朋友情绪的技能练的好的。

省医大大小小三四个主楼，要不是半年前那次的事儿，他本连往哪走都不知。程给褚筠清打了个电话，是褚世清接的，简单代了一下他们在哪。程过去的时候，褚筠清呆愣愣攥着个手机坐在那里，褚世清朝他这边看着，看着他走过去。程这时候才想到，他不知该怎么向褚家爸爸作自我介绍。

他这会才想起来褚世清为什么不叫他。

褚世清一下抓住了程的手臂。

“省医。”

褚世清了，抓住程的手攥了一下，然后示意他一起过去。两个人一边说着不痛不的话一边走到了褚筠清和褚逢坐的地方。

褚世清声音有虚浮，像是刻意打起的神。褚世清他爸往这边看了一，正看到褚世清和程客，就转回了，继续盯着手术室的门。

“没事，你别着急，也别害怕。”

等三个人情绪都平静一些了，护士也来走了

“我小姨来医院复查，我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你了，就过来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