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李，是临沂来的农民工，和老婆张小青一起在滨海打工。前一阵他们在四方区一个工地上活，活完了，工钱只拿到百分之七十，包工承诺年前一定全付清，保证让他们拿着钱回家过年。因为他们已经跟着这个包工过几次，虽然每次付钱都不是一次结清，但也没拖过很长时间，所以大家也没有太多的抱怨，各自去找活了。张小青在一家大的网吧找了个清洁工的活。正好离网吧不远的一个工厂要搬迁，李就在那儿当装卸工，夫妻两个还可以住在尚未拆掉的车间里，省了一笔租房的钱。因为网吧每天开业都到很晚，所以张小青总是晚上11以后过去打扫卫生，白天还可以在工厂里帮着活挣钱。李会简单地摆电脑，对网络也很兴趣，但以前没有闲钱给他上网，所以这次张小青找到这个工作，李晚上就跟着她过来打扫卫生，不要钱，网吧老板让他每天免费用一小时电脑，到12半网吧关门，他们再走。

左健脸铁青地跑过来：“还有一个——”

沈固的瞳孔突然收缩，因为他在那人跌下来的一瞬间似乎又看见了一条影，猛地把枪再度上肩，但他刚刚用瞄准镜锁定了目标，那人突然把脸向着他的方向扭了过来，嘴大大咧开，直咧到嘴角都开裂红的血，随即他就松开了手，在一片惊呼和尖叫声中自由堕落，脸上还保持着那个不像人的笑容。在他掠过瞄准镜的时候，沈固清楚地看见一条灰的影趴在他后背上，也扬起来。此时他们已经堕落到一半，背后是无数的灯光，把那影衬得清清楚楚。虽然影没有脸，但沈固就是知它在笑。他本能地扣动了扳机，但普通的弹穿过那灰影像穿过空气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沈固放下枪，坠落下来的人掉在充气垫上又弹起来，最后重重摔落在地。距离太，充气垫没能挽救他的生命。沈固不用靠近去看，也知那人已经死了。

扣动了扳机。狙击枪的枪托在他肩上轻轻了一下，那颗特制的弹撕开空气，击中了来的半个后脑，几乎是无声地，夜中爆开一团淡金的光，塔吊上的人摇晃了一下，好像大梦初醒的样，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救命！”

“这么说你们本来没想爬塔吊要工钱？”左健在张小青断断续续的哭泣诉说中找到了关键。

左健一拳砸在旁边的安全栏上：“妈的！哪里跑来的鬼东西！去查！查不来我就不姓左！”

张小青泣着：“本来没啊。那个包工也是认识的人，前几次

沈固：“我看见了。它知是我开的枪。它在挑衅。”

第78章团作案

沈固缓缓放下枪，轻轻吁一气。塔吊上的人表情已经从木然变成了惊恐，终于是正常人的表情了。他只往下看了一就闭起大喊大叫，两手死死抓着下的钢臂，哆嗦着想往回爬。底下拿着扩音的警察大声地喊：“你不要动，我们会有人上去接你！”已经有警察开始往上爬，但此时一阵大风刮过来，那人脚下一，整个都从吊臂上了下来，只有两只手抓着。底下一片惊呼，他在半空中晃着，徒劳地蹬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