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补充：“血里有发亮的东西，只是两次我都没看清楚。”

张琳捂着脸又哭起来，钟乐岑拉住卢纬，冷静地说：“别急，张小是关心你才这么的。”

沈固诧异：“刺猬？”

钟乐岑肯定地说：“那就是蛊虫了。张琳让卢纬把卢姨接来，就是准备用她来祭蛊虫。但是被你打断了，她——大约也是不忍心，所以才不让卢纬把卢姨接回家去。但是蛊虫一年必须要吃一个人，所以……”

张琳呆看着他：“你怎么知？我哥说，这样一来，金蚕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伤害我们。”

张琳猛地打了个哆嗦，脸白得说不话来。卢纬完全不明所以，茫然说：“什么？”

沈固清了清嗓：“这件事，还是张琳你自己跟卢纬说吧。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有什么说来大家想办法。不过，我看在医院不合适，回家吧。”

卢纬握着拳：“可是那虫也是她放我姨肚里的！”

张琳低下了，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脸，半天才听她沙哑着声音说：“是啊，是我放去的。所以你跟我离婚吧，离了婚，你一分钱都没拿，蛊虫就不会找你。”

卢纬脸唰地白了，接着涨得通红：“你放心，我不算计你那嫁妆，离就离！”

钟乐岑托托镜：“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小养的是金蚕蛊吧？”

卢纬完全愕然了，加上当着沈固和钟乐岑的面，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钟乐岑忽然了一句：“离婚的话，财产怎么分？”

“所以她就用肚里的孩人祭。”沈固想到医生说的话，一阵反胃。

钟乐岑白着脸轻轻了：“当时你碰到她，她反应那么激烈，一定是你又打断了蛊虫的，这个孩也就白牺牲了。如果她再找不到人给蛊虫吃，下一个死的，不是她，就是卢纬。”

“所以说，我姨那时候不是胃穿孔，是那个虫在她肚里？”卢纬说话的声都是发颤的，极力抑制着反胃的觉。

卢纬张开了嘴合不拢来。张琳惊讶地瞪着钟乐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固刚想再说什么，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两人连忙推门去，只见张琳已经醒了，披散发地坐在床上对着卢纬嘶喊：“离婚，我们上去离婚！”

卢纬呆了一会，猛地抓住钟乐岑的手：“钟哥，你能看得来，那能不能把那个什么蛊死？”

张琳愣了一下，上说：“钱是我带来的，当然归我！”

钟乐岑：“刺猬确实能金蚕蛊，可是张小你养的这只蛊一定喂过你和你哥哥的血吧？”

张琳木然。钟乐岑轻声说：“所以她不让你把卢姨接回家，也是为了卢姨好。”

卢纬再次愕然。他很想说钟乐岑在胡说八，但碍着沈固在，不好意思说。钟乐岑看了他的意思，缓缓地说：“如果张小不和你离婚，或者把财产给了你，你就会死。而张小带着财产走，死的人就是她。”

张琳惨笑：“没用的。我叔叔一家都死光之后，我哥怕了，想把这个蛊走，可是无论用什么法都不行。我哥从古书上看到，说刺猬能吃金蚕蛊，可是找来了刺猬，还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