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上一个拍起掌来，“丁侯果然不说谎。来人，赏！”

罗靖也不抬，淡淡：“你的活计。”铜钱已经熏成极不起的黑，他提起放在一边的靴，靴底里安着一副极小的机簧。这机簧是由袖弩改装而成，装在靴底夹层中，若是足跟用力踩下，可以弹两枚铜钱，程自然不会太远，准也略有欠缺。罗靖将铜钱小心装机簧之中，灯光下看一看，铜钱被熏得乌黑，贴在靴底上极不起。虽说是围猎，但随驾之人除腰刀弓箭外不许

内侍忙不迭捧赏来，其实不外是什么绸缎金锭，只不过是皇上赏赐的，那份量又不同了。皇上意犹未尽：“好箭法。朕两日后要到西山围猎，卿随驾，到时候，朕要再看你的箭法。”

“皇上请下旨，臣什么？”

“臣遵旨。”罗靖目不斜视地回答，不过他纵然没有回，也能觉到郑王落在他上的目光，像针尖一样……

碧烟手里拿着绣棚，那针在指上戳来戳去，也不知扎了几个儿，终于忍不住：“爷，你这是——”

一时间连皇上也有些犹豫：“这——”罗靖却已躬：“臣大胆一试，若箭术不，还请皇上恕罪。”直起来，挽弓搭箭。

罗靖坐在桌前，用一枝蜡烛慢慢熏着几枚铜钱。铜钱倒是普通的铜钱，只是四周磨得薄如利刃，而且，这几枚铜钱，是他刚从桌上的瓷盅里取来的，即使被烛焰熏黑，边缘上也仍然闪烁着幽幽的蓝光。碧烟知这盅里什么，那是断草与鹤红，纵然算不上见血封，也是剧毒。碧烟虽然是个女人家，也知罗靖明日是随驾围猎，万万用不上这毒药淬过的暗，忍了再忍，终于还是问了。

郑王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突然抢先一箭去：“待小王将它惊起来，将军也好中。”这一箭正中雉腹下，雉吃痛，拼死地扑腾起来，一直蹿上了半空。罗靖睛盯着雉，中淡淡：“多谢王爷。”陡然一箭，只见那支箭着雉腹下飞过，雉受惊，斜斜扑腾去，而半空中一件东西飘飘摇摇坠下来，正是那朵绢。罗靖上两步，将绢接在手中，转对着皇上跪倒，“臣幸不辱命。”

绢大如碗，虽然系在雉上，要中却也不难。可是郑王说的却是“下”来，也就是说，要把绢与雉分开。而绢是用一红线系在雉爪上的，那线就是普通用来纳鞋的线，虽不如丝线细如发丝，却也不到哪里去，何况雉又在不停地惊飞，要将红线断，谈何容易。

罗靖站起，已经有内侍将弓箭取过来了。罗靖上手一试，心里便叹气。这是弓，也就个三五十步，当真上了战场，用这弓那就是找死。看来皇上的臂力也就只能开这弓了，因此这里备的，也只有这弓。

皇上也知鹄这事对驰骋沙场之人而言实在无聊，正在左右寻找目标，郑王已经笑：“皇上，不如让罗将军将那绢给皇上下来。”

第14章狙如

，少年谦让，将来必成大。来来来，朕听丁侯说你手了得，箭术尤，方才看你接箭，果然捷，且来几箭给朕看看。来人，给他拿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