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一答了，让他放心。

然而朝我迎来的，日复以夜，却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不可逾越的障碍。将我和你慢慢地、慢慢地隔开。让今夜的我，终于明白：所有的悲都已成灰烬，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与你同行！

苦笑：“别说了，这话我不听。”不是第一次听了，听一次，伤心一次。越听越伤心。想问你什么时候才能不亏欠我呢？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歉意。

前浮现的，都是他的样：凌波诗会上的，武举考场上的，朝堂宝座上的，杀场战上的，……

我尽力了，我争取了，我凭自己的本事，问心无愧地站到了你边。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离你近些，离幸福近些。……

第十一章

我咬牙，抬望向黑沉沉的天空，让中的随风飘走。

许久，我抬起，望他的双，“就这样吧，这样，对你我都好。”我气，低下，不想让他看见我底的绝望。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对上我的，我看见他的脸上也是泪，他的眸中，也是彻骨的痛：“阿行，是我亏欠了你。”他的在抖，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有如叹息。

下一刻，他拥我怀，将我搂住。我伏在他肩，闭上睛。呼间是他的气息，耳畔，是他的心。我环抱他的腰，我拚尽全力收手臂，却觉得怎么收，都收不。

他见我这样，也只好笑笑，收拾心情，拉我起来，一起去旁边的榻上座了。了我的手臂肩问我那里还痛不痛，是不是还在用药。穿得不和，下人们伺候得可还尽心……

袁瑭，袁龙宜，我在尖轻语他的名字，心过一阵颤抖。对着这个字字飞扬的名字，我听见自己的心在：你知的，我一直想要，与你一起，并而行。有柔风，有白云，让我倾听你的笑声，让你知我的快乐和激。……我要的，不过是两个人的幸福！

回了府，什么话都不说，洗澡，换衣，上床，睡觉。得厉害，混混沉沉的，一时冷，一时，不知太医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

他本想留我下来一起用膳，皇太后那边却刚巧派人传了话叫他过去。我本来也没心情跟他吃饭，就告辞来。

也不坐轿，也不提灯，一个人，就着夜，沿着墙间幽静笔直的青砖路，慢慢地往外走，慢慢地想，十年的回忆，璨若星河。

“这么冷的天，将军你怎么了这么多汗？！……天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小鱼一边把手炉我手里，用手掌捂住我的手背在炉上着，一边吩咐车快走，另外派快回去通报家安排人请太医。

了门，小鱼、还有府里几个下人守着车等在那里。见我来，忙上前搀扶。**在小鱼肩上，全无力，几近虚脱。众人一阵忙，总算把我安置好。我闭目歪在车里榻上，靠坐在小鱼怀里一动不动，小鱼拿了手帕为我额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