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我尽量把话说清楚，可声音还是跟蚊哼哼似的。

叹气，

一阵沉默。

去，看它能拖到几时。

竹儿呢？再怎么说，他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只要我没死，谁走他也不能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了。”他的更低。

“好啊，以后，称我将军就好！”我不喜他们大将军大将军的叫我，叫得生分。“季小鱼？……嗯，季小山是你什么人啊？”我的亲兵卫队里有个类似的名字。

我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都不见呢？！

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安他，只能胡岔开话题。

再换个话题吧，以后的日总还是要过的。“以前是哪个营的？”

只是那夜壶，虽然是军医营里常用的件，我巡营的时候也曾见人用过。但现在在了自己上，到底是不一样，多少有些尴尬。伺候这事的，都是军医营里专门的护工，虽说是病不瞒医，解决内急问题，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私被陌生人看了，心里总还是有些羞怯。每次我都闭了假装睡不醒，由着人。免得认了脸，日后见了别扭。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这问题问得更糟，就后悔，我真想打自己一掌。

“是我哥哥！”低了下去，咬住嘴，鼻红了。

“是！”

墨玉青，庆王爷府的小公，却不是庆王爷所。他爹墨无痕是当代丹青手，隐士名，正是庆王爷心念所系之人。这墨小将军今年十七了，自幼得人指，使得一手好剑法。这次御驾亲征，庆王爷主持国事，他便跟了御驾来了边关。这次虽然带了群娃娃兵，却有模有样，日后大有可为。

“墨小将军那营的，”他好像缓过来一。

我多少有了些神，也能勉睁开，看看谁在床边，拧了手巾帮我脸。

“墨玉青，墨小将军？”我想了想

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兵，十六七岁的样，细细瘦瘦的，穿一侍从军服。十个指细细长长的，手脚麻利，动作娴熟，轻重适度。完脸上耳后，下脖全抹到。了两遍，然后涮了手巾抓起我的手，绕着绷带，挑挑拣拣地了，端起去。

“回大将军，我叫季小鱼，以后，我就是您贴的亲兵了。”板着张小脸，翻衣襟里面的名字给我看。地看着我，怕我不要他似的。

也不知是过了十天，还是半个月。

这是谁啊，我不认识啊。军医营的人有专门的制服，他不是。那伺候我的人应该是我的亲兵卫队里的人啊！怎么个陌生人来伺候我的起居？！

我心里也一酸，领兵打仗这些年，生离死别见得多了，不用问，我也明白了。他的哥哥，想必已经是无定河边骨了。

等那小兵再来，手里端了碗药，凑到床扶我起来。

季小鱼见我没有异议，便继续说下去：“哥哥去了，我自己要求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