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之前猎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人，职位的低的人都涉猎过，气势的弱的也都遇见过，好说话的不好说话的也都聊过，怯场倒不至于了，却也没有经历过这应酬的事，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小青年，就算对面的慕涵笑得再温和可亲，他还是无法让自己快从嗓来的小心脏安静地回到它该呆的地方——他地记得，面前这尊大神他得罪不起，而且大神曾经地鄙视过他。

他恩德地一顿好谢慕涵，然后起给慕涵倒酒，他不会说商场上那些推杯换盏的场面话，也不懂别人在酒桌上的规矩，但总归知在这场合下，要表达自己的谢意和诚意，陪着合作方喝个尽兴那是必须的，所以他又扯自己那豁去的二

却不成想，慕涵还没等温浩开就煞是大手笔地叫了一桌价格不菲的菜，然后直奔主题，开始和肖然商讨起了合作的事宜。

可现阶段程家林他们正披星月地忙着游戏最后一个环节的测试，之前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再拖下去只会对他们游戏不利。肖然思量了片刻，给温浩打了个电话，让他陪他一起去赴慕涵的约。

两人落座后，慕涵收起了一孤傲凌人的气势，文雅地笑：“上周我去S市见了一个老朋友，这才回来。”

起初慕涵说分成比例的时候，温浩就低声告诉了肖然，这在行业内确实是最有诚意的合作报价了，而此刻听到慕涵这样说，肖然已然飘飘然地找不着北了，那真可谓是受若惊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他忍着内心的忐忑，故作镇定地看了一温浩，希望他赶帮他救场。

量，暂定了一家知名度比较的发行商，只待他们游戏完最后的内测就和对方签合同。

有时候，你自认为已经行至末路，无计可施了，却依然可以有柳暗明，绝逢生的事情发生的。

此刻挂断电话后，肖然不禁迷茫了起来，可能是他最近的情绪太过萎靡了，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突然就发生在了他的上，让他觉得甚是不真实。他拿不准慕涵说的合作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拒绝他，万一得罪了慕涵，那到时候，他可就成了他们公司的千古罪人，一死也不足以谢罪了。

约定的地是一家装潢相当档的五星级酒店，肖然和温浩特地早发了半个小时，到达后却发现慕涵已经在等他们了。

距离上次那件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肖然好不容易才从他打脸充胖的丢人影中走来，慕涵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主动联系了他，要约他见面谈合作的事宜。

说是商讨吧，其实也就是慕涵单方面地对他介绍了一下他们公司的合作模式以及分成比例，全程下来，没有一句多余的扯，态度还很诚恳，末了，他轻描淡写地来了句：“回儿我会安排我的下属和你们公司签合同，到时候他会给你们引荐其他几家联运平台，招呼我都打过了，一律我们谈的价格和分成比例签。”那浑不在意的语气就如同在菜场买了个茄，摊主豪放地赠送了一把香菜似的。

肖然心下惊虑不定，不明白慕涵这句开场白是个什么意思，貌似是在客地说他联系他晚了？他面上平静地应了句“慕先生真是客气了”，心里早已战战兢兢地快要坐不住了。